聶政和南宮虎聽見歐爺在叫他們，不由得雙腿發軟，走進堂屋，彎腰行禮。
“師傅，有何吩咐？”
“聽說你倆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來著？”歐爺嘟囔道。
“哪有……”聶政也被南宮虎帶的，會耍起了滑頭：“我們明明是在誇您，為我們找到一個發家致富的通天大道。歐氏熏魚幹名揚在外，萍兒和荌姐現在都能用上胭脂了。”
“料你倆小子也不敢……”歐爺對聶政的回答很滿意。
“師傅，但是你不覺得咱們的魚幹越來越小了嗎？咱們老是這麽竭澤而漁也不是事啊……”聶政偷偷的給南宮虎使了一個眼色。
“對，還有那個樹啊，不能老砍，破壞植被……不利於可持續發展啊。”南宮虎迎合道。
歐爺聽了，捋了捋胡子，砸吧砸吧嘴，思考了一會，道：“你倆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咱們這個魚幹還得繼續做啊，這麽好的買賣不做可惜了。這樣吧，你們倆每天的工作量減半，五條魚，一背簍鐵樹木頭，明天給萍兒說一聲，魚幹漲價，畢竟以後魚幹量就少了，物以稀為貴嘛。”
聶政和南宮虎一聽工作量減半了，開心的不行，雙雙拜謝。
“話說你倆拜我為師已經三年了吧？”
聶政和南宮虎連連點頭。
“有這麽一個事，西山礦場祁老頭的牛運鐵礦石的時候，掉到山底下摔死了，最近不能送貨了，你倆以後就用背簍背吧，也不是啥難事，明早就開始。”歐爺喝了一口茶。
“這鐵礦石，把牛都能壓死，掉山底下，師傅你讓我倆背？師傅你覺得我倆很牛嗎？”南宮虎發現剛從一個坑爬出來，又掉進另一個深坑了。
“師傅，我們若是把鐵礦背回來了，是不是就可以教我們打鐵鑄劍了？”聶政倒是很開心，終於能學一些有用的東西了，至少比叉魚要好。
“倒也不是不能。”歐爺笑道。
“徒兒願意！”聶政滿口答應，南宮虎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第二天天微亮，兄弟二人隨便往嘴裏塞了幾把饊子，拿著地圖，背著背簍就出了門。按著地圖約向西走了十幾裏山路，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到了西山礦場，祁老頭坐在礦山堆上抓衣服裏的虱子，見倆兄弟來了，頭也沒抬。
“歐爺的徒弟吧？撿點石頭裝走吧，一筐石頭三十布錢，兩筐給你優惠，五十布錢。”祁老頭摳了摳腳。
“您點點。”南宮虎把一袋錢扔過去，祁老頭接住用手顛了顛，滿意的笑了：“你們撿石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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