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反駁,這錢自然也沒有收下,看樣子在這兩個侍女嘴裏是撬不出來什麽東西,站起身來,將荷包推了回去:“多謝兩位的提點,這診金就算了,畢竟我也並沒有為世子做什麽。”

    說完,白淩淩就離開了亭子,走到了雲錦書身邊。

    雲錦書手中端著一個酒杯,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暈染了豔紅色,周身有淡淡的清酒香味,卻並不惹人厭惡,他目光迷離,似乎已經喝醉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晰異常:“如何?”

    想起來剛才侍女的話,白淩淩頓了頓:“是我無能,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雲錦書輕輕歎出一口氣,那股清冽的酒香更加重了,“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卻不清楚,自己依舊在堅持什麽。”

    說著,他舉起酒杯,又想喝一口,卻在半路上被一個溫軟的小手給蓋住了:“公子,冷酒傷身,還是少喝一點吧。”

    雲錦書傻愣愣的盯著這手掌,唇角溢出一絲苦笑:“除了他,這麽些年,也就隻有你這麽勸過我了。”

    天越發黑了,遠處有下人開始在樹上掛燈籠,點點熒光逐漸在林子裏亮起,照在白淩淩眼眸中,似乎有千萬點星光墜入進去。

    “以後會有更多人喜歡公子的,公子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白淩淩將雲錦書的酒杯奪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雖然世子脈象混亂,我看不出來,但是如果真如公子所言,隻是寒疾,卻可以盡力一試。”

    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雲錦書因為應付客人,到底還是多喝了幾杯,此刻已經倒下了。

    管家心疼的看著雲錦書,立馬吩咐人下去煮醒酒湯。

    雲錦書雖然已經醉了過去,但唇角卻是上揚的,看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

    管家有一些驚訝的看著白淩淩,早知道,雲錦書這麽多年來雖然花天酒地,但是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這個女人,看樣子有一些門道。

    白淩淩將雲錦書送回房間以後,就回到了自己和李沅的院子裏。

    李沅也未曾睡著,正坐在桌子邊寫什麽東西。

    見她回來了,才將那些紙筆收起來,推著輪椅走過去,幫白淩淩捏捏肩膀:“感覺如何?”

    白淩淩幹脆坐在了李沅懷中,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臉蹭了蹭他堅硬的胸膛,“累。”

    李沅摟住少女腰肢,低頭親在她的頭頂:“辛苦了。”

    白淩淩愉快的眯起眼睛,“發生了一些事。”

    說著,她將遇到安寧候世子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李沅也若有所思的樣子,安寧候在朝中勢力不小,不至於連一個世子的寒疾都治不好,連大夫都要外人去找。

    “的確是,有點奇怪。”

    白淩淩頷首,晚宴她也喝了一點酒,現在窩在李沅懷中,昏昏沉沉的睡意湧了上來。

    李沅道:“若是能找出來,說不定能夠對這一次來訪有用。”

    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懷中人的回應,李沅低頭去看,無奈失笑,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