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忠義打了一個冷顫,連連搖頭。
鄭三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抬眸似是無意看了一眼荷官。
荷官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雙手開始搖骰子,嘴上吆喝著:“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下了注。
荷官看時間差不多了,將手中骰盅放下,柳忠義眼睛都盯直了,生怕自己賠了進去。
打開一看,裏麵骰子數五六六。
荷官呦嗬一聲:“五六六,大。”
柳忠義定睛一看,正是大。
投小的人不少,光是這一下,他就賺了二十兩銀子。
鄭三道:“你看,這不賺了嗎。柳爺,趁著手氣好,再來兩局?”
柳忠義忙不迭的點頭,果真又開始玩了起來。
鄭三見魚兒上了鉤,衝著暗處打了一個手勢,又拍了拍柳忠義的肩膀,先離開了。
柳忠義今天手氣的確好的出奇,一個下午贏多輸少,可以說將幾天前輸的全贏回來了。
就在他盤算著今天找哪個姑娘的時候,鄭三又來了,看著柳忠義懷裏的銀子,笑眯眯的說道:“喲,柳爺,這手氣不錯?”
柳忠義也笑嗬嗬的:“是啊。”
鄭三壓低聲音,意有所指:“柳爺要不要進去玩玩?二樓更好玩。”
賭坊二樓一般玩的更大,柳忠義雖然好賭,但是也知道分寸,從來沒有上過二樓。
鄭三道:“今天手氣這麽好,不如趁熱打鐵,說不定,能發一把呢。”
若是放在平時,柳忠義定然會拒絕,但是今天他卻猶豫了。
看著懷中銀子,目光中流露出動搖的神色。
鄭三抓準時機,摟住柳忠義的肩膀,不管對方意願,直接將人帶上了二樓。
柳忠義也是半推半就,上了二樓以後,才發現二樓跟一樓的確是差別挺大。
玩法不僅更多了,而且分成一個一個小包間,非常注意客人隱私。
同時角落還站著打手,應該是為了防止鬧事。
鄭三帶著柳忠義很快進了一個包廂。
這個包廂隻是普通的塞龜,讓柳忠義鬆了一口氣。
鄭三介紹道:“就跟賽馬一樣,誰先過線,誰就贏了。”
柳忠義緊張道:“多少錢一次?”
“二十兩。”
二十兩夠平常人家一年開銷,但今天柳忠義贏了不止二十兩。
鄭三似乎覺得不夠,又道:“一場贏了,五百兩呢。”
柳忠義咬咬牙,下了一注。
一刻鍾以後,不出意外,柳忠義輸了。
他還想下注,贏回來,鄭三卻攔住他:“誒,柳爺,要想下注,得先付錢。”
柳忠義迷茫眨眼:“什麽錢?”
鄭三吊兒郎當道:“自然是賭輸的錢。”
“二十兩,我已經給了啊。”柳忠義隱隱明白了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鄭三笑了一聲:“柳爺別說笑,樓上一把,少說也是五百兩銀子,二十兩隻是你選這隻龜,如果輸了,輸家要給贏家付五百兩。”
“你,你套路我?”柳忠義從牙齒縫隙中擠出這幾個字。
鄭三漫不經心道:“誰叫你蠢呢。給錢,還是留命,柳爺,請?”
柳忠義脖子一橫:“我沒有錢。”
鄭三冷笑:“你不是還有一個祖宅嗎?”
柳忠義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打聽清楚了,後退兩步,“你們到底想幹嘛?”
“祖宅,或者你的命。”
鄭三冷聲,“柳爺,選吧。咱們這兒最好的劊子手,能割人三千刀還留氣呢。”
半個時辰後,一張房契出現在了白淩淩的桌子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