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師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立刻有個下人走到跟前,拿著一個火折子對他道:“大人,小人親眼所見這姑娘進太守房間之前就偷偷縱了火,隻是那時火勢不大,並未引起眾人注意,這會兒才兜不住了的。”

    白淩淩難以置信看向那個橫空出來指證她的下人,她從來沒見過那副麵孔,想必是這狡猾的老狐狸暗中安排的眼線,隨時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過她今晚是第一次見到狀師,那麽自己之前的行動,他是如何知曉的?她猜到一種可能,便是有人接應他,將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如實向他匯報了,所以他才能這般湊巧地跟這些突發事件撞在一起。

    呂夫人聽了這話傷心極了,抬眼哀傷地看向白淩淩,輕聲問道:“白姑娘,狀師所言可是真的?”

    白淩淩有口難辯,為了讓呂夫人安心,她連忙否認道:“夫人,你別聽他血口噴人,我並未做出這些事。”

    狀師見狀厲喝了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還不來人!將她押下去!”

    立刻有兩個下人上前,將白淩淩拖了下去,李沅往前追了兩步,被白淩淩用眼神製止了,她悄悄指了指太守夫人,用口型說道:“把事情告訴她。”

    李沅點了點頭,冷冷地盯著下人的一舉一動,仿佛隻要他們傷到白淩淩一根毫毛,他就能立刻衝上去將這些人弄死。

    呂夫人望著白淩淩漸漸遠去的背影,難過地低下了頭,她心裏對狀師的話半信半疑,一方麵相信白淩淩不會那樣做,另一方麵又覺得白淩淩畢竟是新進府的外人,而狀師雖然狡猾,但畢竟是府中老人了,一時不知該相信哪個。

    李沅走回了呂夫人身邊,等到下人滅了火,喧囂的人群重新歸於平靜後,他才低聲對太守夫人說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這次他恢複了正常的聲音,是男性特有的低沉厚重,給呂夫人嚇了一跳,許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意識到麵前這人不簡單,連忙將他帶去了太守的房間。

    李沅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公文,上麵帶著每到一個關口的準入印痕,他用這個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說道:“我是從京城來的,此番要去淮安調查事情,路過這處,覺得情況有異,所以才與我夫人潛進來的,你盡可對我放心。”

    呂夫人隻知他是從京城而來,卻不知是哪位年紀輕輕位居高位的官員,想問又沒敢問出口,隻是點了點頭,求教道:“依公子之見,接下來應該如何動作?”

    李沅沉思片刻,開口道:“如今淩兒入獄,想必是狀師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威脅,再等下去她恐怕會有危險,眼下太守的毒隻有淩兒能解,其中發生了何事,也隻有太守自己能說清楚,所以還請夫人想個辦法,先將淩兒救出來。”

    呂夫人不停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終於想到個辦法,簡單同李沅講了下,然後立刻帶著丫鬟偷偷進入牢房,迷暈了獄卒,將白淩淩換了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