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淩被他這樣一番溫柔對待,情緒穩定下來,她一低頭便看到李沅手腕處正滴著血,猛地反應過來,卷起他的衣袖查看傷口。

    左臂上有小指長的刀口,猙獰地翻卷著外皮,牽連著周圍的皮膚腫成一片,正往外滲著血水。

    白淩淩心一下子像被融化了,隨之卻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歎了口氣,拖著還疲軟的身子去拎藥箱,回來替他清理傷口,敷好藥後小心地包紮上了。

    “傷口都包紮好了,淩兒可以睡了吧?”李沅邊說邊躺到了大床上,順勢攬著白淩淩盈盈可握的細腰,將她帶倒在床上,又用力將人勾到身邊,下巴貼著她柔軟的青絲。

    白淩淩見他並未換上寢衣,就知道他沒打算睡太久,一猜就是想給自己哄睡,然後再去處理公務。心裏一暖,翻了個身枕著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側躺著,手臂搭在他腰間,僵了片刻又加力收緊,摟著他安心睡去。

    這件事後,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彼此都說不清楚什麽時候多了那麽幾分情投意合的味道,又增添了一種如膠似漆的熱情。

    兩人經過修養,都好得差不多了。

    李沅這幾日徹查湯藥下毒和白淩淩中毒一事,得知是白茹兒動的手。他對結果並不意外,隻是眼中依舊瞬間滿是陰鷙,抬腿便要出門去鎮國侯府興師問罪,被白淩淩阻止了。

    她拽著李沅的袖口晃了晃,輕聲道:“眼下要先將眾人的病情控製住,白茹兒搞出的事,我們之後再解決,反正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有的是時間跟她算賬。”

    李沅覺得此言有理,他看了眼憤憤不平的小女人,心裏忍不住發笑,見她朝自己看來,又輕咳了聲正色道:“那淩兒覺得,為何藍月之前下的毒並未被你察覺?”

    白淩淩擰著秀眉思索片刻,說道:“病毒本身還是源於不幹淨的河水,人們長期引用導致毒素在體內堆積,而藍月被下的毒之所以沒被察覺出來,應該是被這種病毒給吞噬了。”

    李沅點點頭,雖然其中有些難懂的詞,但他通過和白淩淩朝夕相處,漸漸也能猜出個大概意思,越來越覺得她和之前大不相同,甚至像兩個人。

    白淩淩又向他打聽了製藥一事,李沅告訴她,她昏迷前自己已經讓大夫嚴格按著她的方子製出了藥,並分給城中百姓服下了,如今患病之人都在漸漸康複,奇怪的是依舊每日都有人生病。

    白淩淩眉心微皺,想著既然病毒的來源是河水,那麽每日一直有新病患出現的原因也脫離不了這個,於是和李沅商量去護城河查探,畢竟城中百姓日常飲用的,包括那條靈溪,都是護城河的分流。

    李沅同意了,剛要命人套好馬車,被白淩淩攔了下來,轉頭便看到她眸光清澈晶亮,璀璨如星,一時心中悸動。

    白淩淩說,他倆可以走著去,又不是太遠,她想跟他散散步。

    李沅驚喜不已,但為了安全,還是叫了兩個護衛,讓他們暗中跟在身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