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抿了抿唇,朝囚水先生道:“先生,本宮還有一事沒有說。”

“什麽?”囚水先生轉頭看向她,既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好似虞卿此刻開口,也算是拯救了他方才那樣兩難的境地。

虞卿沒有立刻出聲,看了看青年,又看向囚水先生。

囚水先生立刻明白過來,她要說的事情還是和錦源山莊有關,未免青年聽出什麽來,最好還是避開青年談論比較好,除非他不介意直接讓青年知道這個事情。

他一時半會兒並沒有給出什麽選擇。

虞卿也不著急,反正事情的選擇權在囚水先生,不管囚水先生是選擇讓青年也一起聽聽,還是不讓青年聽,她所要做的,無非就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就在青年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囚水先生朝虞卿點了點頭,道:“你直接說吧。”

虞卿聞言,微微有些訝異,但也很快就收斂起了這份情緒,將汪珍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在她想要見先生您,順便,本宮也不知道她所說的那些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說著汪珍的事情時,虞卿其實也一直在觀察著囚水先生的反應,她發現不管是在提及汪珍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在複述著汪珍之前說過的那些回憶時,囚水先生的神情都是茫然的,可間或又會一閃而過的懷念和回憶。

大概就是,在囚水先生的記憶裏,確實曾經有一個女子和他之間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但是陪伴他紅袖添香的女子並不是汪珍。

果不其然,虞卿心裏剛剛得出這個結論,囚水先生便道:“你說的汪珍我並不認識,但她說的這些事情……”

頓了一下,他朝青年看去,神情有歉疚還有更多其他複雜的東西,“曾經我和阿尤一起做過。”

而青年,早就在虞卿提及錦源山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也隻有身側緊握成拳的手才宣泄出幾分他真實的情緒。

看來青年是真的知道不少事情。

“另外本宮從別處得知,當年就是汪珍買凶造成了錦源山莊的滅門慘案。”虞卿繼續道。

此話一出,囚水先生和青年的反應已經是差不多的了。

虞卿看看囚水先生,又看看這青年,想了想,道:“本宮今日就先帶著小魚他們回去了,明日再過來?至於這個汪珍,先生要不要見她,隻需要讓人給本宮托個話就好。”

“見!”囚水先生直接道,“明日上午,就讓她來這裏。”

“行。”虞卿點頭,朝小魚三個孩子招了招手,小魚和軟軟還有小鳳梨,在離開之際還乖乖的朝囚水先生鞠躬道別。

此處很快就隻剩下了囚水先生和青年兩人,虞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這對父子倆說清楚比較好,有外人在場終歸還是不方便的。

從囚水先生激動詢問青年的年紀和出生時,虞卿便知道錦源山莊可能真的沒有搞錯,青年並非是他的孩子,而是囚水先生的孩子。

而至於囚水先生在駙馬府上當先生的那段時間裏,跟那位六指姑娘,也就是後來的莊主夫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虞卿即便知道的並不真切,可也至少從汪珍嘴裏間接的知道了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