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點頭。
看著這一幕，虞卿心髒更加往下沉了，她抿著唇看著南褐。
南褐見趙閆點頭，坐直之後看向虞卿，神情認真嚴肅，道：“隻是我的猜測，現在還不確定，你先別當真啊。”
先給虞卿打了預防針，南褐才道：“昨天晚上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那位阿書姑娘和以前有什麽不同？”
頓了一下，南褐加了一句，“就是和你印象中的那個阿書姑娘，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虞卿袖中的手猛然蜷緊，她緊盯著南褐問道。
南褐擺了擺手，道：“你先別管我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就告訴我，有沒有覺得哪裏奇怪的？”
“奇怪？”虞卿蹙眉，她回想起昨晚見到的畫麵，其實當時她所有的心神完全就是在阿書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上，以及阿書和羅起元的關係。
以至於都沒有好好去想其他的。
這會兒南褐問起了，虞卿想了想，道：“阿書以前不會跳舞……”
至少，在她第一次回京城之前，阿書是不會跳舞的，但她和阿書中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見，阿書如果在這段時間裏學會了劍舞，好像也並不奇怪。
“不對！”虞卿猛地站起來，她看著南褐，喉嚨發緊，聲音艱澀，道：“阿書的臉上沒有表情……那不是阿書，阿書不會這樣的……”
她印象裏的阿書，不管是什麽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過，即便是那天她要殺了阿書的時候，阿書臉上的笑容都是在的。
可昨晚跳舞的阿書，臉上沒有笑容不說，甚至可以說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幾次看想她的時候，“她的目光沒有焦點。”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虞卿的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被夏芷蔓用長生蠱控製後去刺殺她的那個丫鬟。
而南褐接下來的話，像是將她心裏那個原本不敢深想的猜測直接拉到了明麵上，攤開了給她看。
南褐道：“我懷疑那個阿書姑娘已經被長生蠱控製了。”
虞卿的麵色微微有些發白，這一瞬間，她甚至有點手腳發涼，但下一刻，冰涼的手就被包裹在了一個溫熱的掌心之中，“阿閆……”
虞卿側頭，看向趙閆，聲音艱澀。
她當然明白，如果阿書真的是被下了長生蠱意味著什麽，畢竟……長生蠱是作用在死人身上的，且之前南褐說過，是隻對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天的屍體起作用。
如果做完的阿書真的被下了長生蠱，那麽也就意味著，她在昨天，或者前天，就已經……
“不會的……”虞卿眨了眨眼睛，她扯了扯唇角，卻笑得十分難看，她反握住趙閆的手，不停的搖頭，“阿書怎麽可能會被……”
後麵的話她都說不出來了。
隻是心口酸疼，眼眶也跟著發紅，喉中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
趙閆眸色一沉，眼裏劃過擔憂和心疼，他伸手將虞卿抱進懷裏，低頭在她柔軟的發頂親了親，另一隻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撫著，聲音溫柔安撫，“阿卿，這隻是南褐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