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未免虞卿替自己擔心,就將這些本該屬於皇家隱秘的事情全都和虞卿說了,提起和先帝的過往時,聲音裏無波無瀾的,似乎早就將和先帝的情分也放下了。

隻有提起他那位父皇時,眼裏才有幾分溫情。

聽趙閆說完這些,虞卿愣了許久,轉而想起一件事情來,她問道:“你的佩劍斷了也是因為和先帝決裂?”

趙閆大概也意外她會提起自己那把佩劍的事情,愣了一下才點了頭肯定她的猜測。

“那把佩劍是皇兄讓人給本王打造的,被調遣去皇陵之前,本王得知這十幾年來的真相……”

他一怒之下就斷了那把佩劍,也算是將自己和先帝之間的情分徹底做個了斷。

“斷了就斷了,日後有機會了我找人再給你打造一把更好的。”虞卿輕哼道。

她想起之前向暮淺詢問過打造蟬翼的煉器師,當時暮淺說那人現在不接單子了,虞卿現在又想起來心裏還是有些不願意放棄。

回頭就要聯係暮淺,讓暮淺幫忙注意一下,萬一那人突然心血來潮願意接單子了,她才不能錯過。

心裏打定了主意,虞卿卻並沒有將其中詳情告訴趙閆。

趙閆也沒有多問,畢竟天下能打造武器的好手那麽多,總有那麽幾個隻要給錢就會做的。

他也沒有想到,虞卿竟然會盯上那個最不容易出手的。

被虞卿一打岔,到了這會兒趙閆才想起自己拉她過來的正事。

趙閆本想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怎麽剛剛上朝的時候表現的那樣反常。

可這會兒兩人靠得這樣近,趙閆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他俯身,湊近虞卿的肩窩。

“阿閆,你幹什麽?”虞卿側頭,看著他眉心起了折痕,不解的問道。

趙閆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手覆在她的小腹,與她額頭相抵,沉聲問道:“疼嗎?”

虞卿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反應過來他剛剛是在幹什麽,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阿閆!”虞卿連忙拍開他的手,就要往後遠離他。

可她就坐在桌子上,正麵對著他,根本退無可退。

且趙閆手背被她拍了一下也不生氣,反而一手攬著她的腰身靠近,另一隻手又覆在她的小腹處,他微擰著眉心,隻顧著關心她疼不疼。

第一次碰見虞卿來葵水的時候疼得那樣厲害,趙閆想著心裏就揪了起來,哪還顧得上起來。

虞卿羞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怒瞪著他,想要發火,卻撞見他眼裏的擔憂,於是有火也發不出來,半響低了頭,哼哼唧唧道:“不疼。”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聽到趙閆在耳邊鬆了一口氣的動靜。

虞卿仍舊害羞的厲害,可唇角的弧度卻揚了起來,久久沒有落下去。

“太醫給你開的藥不能落下,要記得喝,這幾日多休息,不能沾涼……”趙閆聽她說不疼,覆在她小腹的手卻並沒有挪開,仍舊渡著內力替她暖著,一邊低頭親吻她的眉眼,一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虞卿頭一次覺得趙閆竟然如此囉嗦,但這份囉嗦又實在讓她高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