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虞文陽殺人被判罪的時候,虞卿和虞老太太截然相反的態度在京城百姓口中博得了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而虞文陽已經在虞卿去山陰的這段時間裏被問斬了,因為是有罪而死,虞府老宅連喪事都不敢辦。

隻聽說府裏請了幾次大夫,都說是虞老太太快要不行了。

對於虞老太太已經被休但還留在虞府祖宅的事情,虞卿絲毫不在意,反正虞府祖宅是虞文陽他們的,他們想給誰住就給誰住,和她又沒關係,隻要沒有住到虞府來就行。

雖說虞文陽的事情其實已經淡了下去,但現在有關於虞卿殺人的事情又傳揚開來,連帶著虞文陽殺人的事情又再次被提了起來。

“起初虞卿大義滅親的時候,咱們還四處誇她不愧是虞家人,沒有丟了虞家的臉麵,如今換做她自己殺人了,倒是沒有半點動靜了。”茶樓裏喝茶的人嘖嘖搖頭。

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臉上無一不是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甚至還有那些文人書生覺得憤憤不平,一個個聚在一起,又是寫文章又是作詩的,都在替徐欽打抱不平,順帶著將虞卿罵上一通。

這些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虞卿耳中,還是耳冬告訴她的。

彼時她正和趙閆在一起說唐書彥的事情,聽見耳冬這話,虞卿沒有絲毫的生氣,反倒是朝趙閆看去,恍然問道:“阿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外麵對我的傳言,所以才這時候來找我?”

按理說,這個時間趙閆應該是在皇宮裏才對。

趙閆沒有否認,而是伸手將她拉進懷裏,這會兒已經入了秋,天氣轉涼,冰桶已經撤了,兩人就算抱在一起也不會覺得熱。

反倒在吹著秋日微涼的風時,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很是舒服,讓人忍不住沉溺。

這也就導致這段時間裏,虞卿一見到趙閆就忍不住想要賴到他懷裏,或者是待在他懷裏舍不得起身。

趙閆對此毫無意義,甚至還有些樂見其成。

“別擔心,很快就沒事了。”趙閆低頭在她唇角咬了咬,沉聲說道。

耳冬早就退下了,反正隻要禦王過來了,耳冬是能不要往前湊就不要往前湊的。否則每次自家小姐和禦王膩歪起來,她都看得滿麵通紅。

虞卿回親了他一口,若有所思道:“這風向也太奇怪了,是不是有人在被背後故意將輿論風向推成這樣的?”

對於虞卿的猜測趙閆並沒有否認,虞卿就知道事情百分之百就是這樣了。

“到底是什麽人要這麽做呢?蔣太師?不對……他前天還說想和我一起喝酒來著,哪能這麽快翻臉啊。”虞卿伸手摸了摸下巴,一邊猜測一邊又自我否定。

倒是趙閆,在聽見她說蔣太師想和她一起喝酒的時候,眸色沉了沉,握住她的手抵在唇邊就在咬了一口。

虞卿有些吃痛,下意識的想把手縮回來,但是現在握著沒放。

她幹脆哼唧了一聲,把手又遞到了趙閆的唇邊,道:“你突然咬我做什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