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蔓表情一僵,緊跟著臉色青了又白,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她冷笑道:“虞卿,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之前故意裝傻,害我摔傷,又故意氣暈我祖母,還有我哥……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吧!”

“虞卿,沒想到你這麽惡毒!還好我哥和你解除了婚約!”夏芷蔓越說聲音越大,引得周遭路過的宮人紛紛看了過來。

“惡毒?”虞卿輕笑一聲,眼裏卻是一片冷意,她道:“夏小姐是在說你們自己嗎?”

“你!”夏芷蔓氣得揚手,被虞卿一把扣住了手腕。

虞卿好歹也是習武的,看起來扣著她手腕沒有用什麽力道,卻扣住了她的一處穴位,夏芷蔓頓時疼得臉都白了。

虞卿將她的手甩開,漠然道:“你說我惡毒?你怎麽不說那日在酒樓裏是你們特意找來一群醉漢想害我?你怎麽不說你祖母如何苛刻?你怎麽不說你們一家子聯合起來在虞府祖宅設計想要壞我名聲?”

夏芷蔓臉色越來越白,她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周遭的宮人看自己的目光鄙夷嫌惡她連忙道:“不是的!你胡說!”

“是不是我胡說你自己心裏有數。”虞卿懶得與她爭執,隻道:“好在老天有眼,惡有惡報不是嗎?你們做的孽如今都報應到了你們自己身上罷了。”

說完這些,虞卿再沒有理會夏芷蔓,抬腳就離開了這裏。

留下夏芷蔓被周圍或明或暗的目光看著,她又氣又怒,怒聲道:“看什麽看?一群狗奴才!賤婢!”

這些宮人之中還有蘇錦雲院子裏的宮人。

頓時出聲諷刺道:“夏小姐,我們殿下說了不會再見你,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免得讓人為難。”

話一說完,“嘭”的一聲就關了院門。

夏芷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深覺自己就像是個小醜,心裏又氣又恨,還有諸多的委屈,於是捂了臉哭著跑了。

等將夏芷蔓拋在了腦後,虞卿才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趙閆住的院子。

她在原地停了會兒,見四周無人,輕咳一聲問道:“禦王住的哪個院子?”

話音剛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跪在她的麵前,衣擺上是一隻赤色麒麟。

虞卿從麒麟衛口中得知了趙閆所住的地方,她就揣著那個錦盒往那邊走,一路上心裏又高興又期待,唇角的弧度就沒有落下去過。

然而等她拐過長廊,隻要越過前麵假山石就是趙閆所住的地方時,腳步突然一頓,唇角的弧度也瞬間落了下去。

她要找的人就站在前麵不遠處,側對著她,而燕南並不在。

從虞卿的角度看過去,隻看見一個宮妃打扮的女子站在趙閆麵前,那女子微微仰頭看著趙閆。

好巧不巧的,從虞卿這邊看去,正好將那位宮妃眼裏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

身為淮帝的女人,卻用滿含深情的目光看著淮帝的叔叔,虞卿扯了扯唇角,無聲的諷笑了一下,然而更多的是怒火。

為自己,更多的是為趙閆。

虞卿隻覺得這女人就是來惡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