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趙嬸子家當年是何等的驚訝,就連牧鐮的親爹都嚇了一跳。
望向自家媳婦的眼神都變了,等人走後牧鐮爹這才將牧鐮娘拉回家去了。
“媳婦,你…你那身力氣不會也傳給鐮兒了吧。”
牧鐮娘想了想道:“好像是這樣。”
“那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牧鐮爹懊惱不已。
“他不想讓你知道。”牧鐮娘一臉的淡定。
“為什麽不讓我知道?我是他親爹。”
牧鐮爹聽到自家媳婦這話,瞬間就怒了,說話也氣急敗壞起來,這小子就是欠揍。
“他怕嚇著你。”
好吧,牧鐮爹不說話了,他確實是被嚇著了。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牧鐮爹好奇的問道。
“三歲的時候,他捏碎了你給他做的奶罐子。”
牧鐮爹現在什麽話都不想說了,那奶罐子他記得清清楚楚的。
因為是給他裝羊奶喝的,所以當時他做的非常的牢固,密閉性也非常的好。
雖然自家媳婦說那是摔碎了的,可是他知道那奶罐子的材質可不是一般的木材呢。
再瞧瞧罐子上哪小小的像是手指印子的東西,牧鐮爹更加不信了。
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家媳婦生氣了才將罐子給捏碎了,可他怎麽也沒想過這竟然是自家兒子幹的好事。
雲苣攸聽著牧鐮的回答,臉上的神情也變的古怪起來。
她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竟然生生舉起一頭牛是個什麽概念。
她隻聽說過項羽二十四歲時候舉起過八十多公斤的大鼎,可那畢竟是傳說不是。
再者她又沒見過,當然對這個就沒什麽概念。
甚至當初一度認為,這其中或許夾雜了什麽誇大的色彩呢。
如今聽著牧鐮的話,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牧鐮瞧著她沒反應,還以為她對自己的說法還是有點不大清楚。
“嗯,十七歲的時候我去山徒手打死了一頭野豬。”
雲苣攸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麽樣的神情了,有了之前他扛起牛的經曆,這時候聽到他打死野豬,雲苣攸臉上的神情已經是木然的了。
不知道自己是否處在幻境中的雲苣攸,就這麽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鎮上,一個破舊的城隍廟後院,王虎將身上雲苣攸給的所有藥丸都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一個半臥在床上的老者。
“李老,您看看這個藥,有沒有問題?”
李老接過他手裏黑乎乎的藥丸,對著燭光自己的瞧了半晌,然後又將藥丸從中間掰開,聞了聞味道,發現竟然有土鱉蟲的味道。
這個認知讓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隨即又將掰開的藥丸送到鼻子底下仔細的嗅著,這次他從中嗅出了益母草的味道。
王虎瞧著李老一會皺眉沉思,一會又眉頭舒展開來,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愉悅的笑意。
一時間他的心裏也跟著七上八下的,雖然他跟牧家夫婦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瞧著那兩人也是個心正的。
但是他已經在這世間遊曆的年頭也不少了,自然是懂得知人知麵不知心的道理,他不能拿兄弟們的生命去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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