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憶起,那時你青絲如娟,韶華如水

    而我,僅在一生中最猥瑣的時候遇見了你……

    2006年初夏,晴,杭州某區小巷:

    對於林瑞來說,這個夏季比以往來的更熱,中午沒有一點風,小巷路上冷清清,隻有依稀幾個人影在一棵木棉下弈棋吆喝,刺眼的烈日,把屋簷舊瓦照的油亮油亮的。

    節近五月端陽時分,地處濱江一帶,蟬躁鳥鳴,日漸酷暑,為眾人撐起一片綠陰的紅棉,不知長了多少年光景,陽光從老樹的粗枝間隙中蜿蜒而下,透過片片斑駁綠影,尚能讓人聞到一股清新的芳草木香味。

    長日無風,本是老巷居民避暑休憩之時,而在其間卻隱隱送來幾句長吟不歇,與周圍環境相當不協調的聲音:“秦小卿,昨日伊人已讓本帥淚流長河,今日你又讓本帥心碎一地,這麽熱的天,這麽大的太陽哥哥,你還要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等多久啊。”聲音自近而遠,漸漸飄蕩開去,待到耳不能聞,隻聽又一句悵然悱惻,懷著無限哀憐涕零的歎聲傳至:“秦小卿,你看春天到了,花兒開了,青蛙也要生孩子了,為什麽像我這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林大帥哥還會淪落到形單影隻,傷心人臨傷心地這種慘絕人寰的地步,好不可憐……”

    那男子右側數米之處,兩位弈棋老者與幾位閑散中年人興聚多時,這一陣如泣如訴,飄零在陳屋舊坊之間,聞者無不動容,聽者無不抓狂,更重要的是,還讓人很受傷的公鴨哀嗓聲早已深深感染著眾人,有那麽一會工夫,這情這景再配上這天氣,仿佛已讓他們與那男子產生血脈連為一體的錯覺,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他那心底的悲苦與無助。

    隻是傷,終究隻可忍一時,不能忍一日,尤其是暗傷,所以一名中年男子按捺不住了,他的情緒表現地很激動,說的話也很難聽:“小子,你在這裏發春都發了一個下午了,怎麽比母豬還能叫,這麽熱的天還讓不讓人看棋,難道你口子被人叼走了?”話音甫畢,又有一位觀棋男子出言附和:“是啊,怎麽今天隻有你一個人,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呢?看你鬼叫地那麽痛苦,難道你今天被她甩了?”

    那男子沒有回答,持續仰天醞釀著情緒,當一滴瑩然的淚光滑過臉頰之際,他又出聲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縱然本帥一片赤枕丹心,也隻堪替人垂淚到天明,啊,太陽哥哥,既然你今天那麽熱情,我又那麽有空,不如快告訴我,為何多情.人總會滴不盡相思,訴不盡離愁吧。”此話傳出,一棋興正酣的矮墩老者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站起身來,怒道:“胡鬧,年輕人忒得胡鬧,人不琢,何以立,小小年紀不務正業,盡想些汙濁醃臢之事,快給我回學校去!”言下隱隱有驅趕之意。

    而那男子依然沒有理會,仰天長歎一聲,又道:“汝等俗人渾不解本帥相思伊人之苦,更不解詩中惆悵之意,上帝造人也太失敗了。”

    砰!

    突然,明媚的大白天好似騰起一團火焰,霎時將周圍環境烘焙的火焰高漲,看來周圍的閑可群眾終於被他所打動,想要表現出最熱情的一麵在他身上加點自主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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