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祭拜完歸家後,顧餘淮倒也確確實實閑了很多。

    原本按理來說,他時常在家中陪著她和兒子,她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麽,她這心裏卻格外的擔憂。

    一來,顧餘淮割了太子的小拇指,再來,顧餘淮還綁了當今侯夫人。

    許嬌杏總覺得顧餘淮會被人打擊報複,可偏偏顧餘淮這日子卻依舊是悠哉哉的過著。

    許嬌杏總覺得太子不像是個吃啞巴虧的人,再來,小周氏那麽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竟沒有攪出任何的風波來。

    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這越是詭異的平靜,無疑,又加重了許嬌杏的擔憂。

    可許嬌杏也並未將自己的心思說給顧餘淮聽過。

    莫先生在唱戲的南曲班附近找了個店子,專程做他的說書營生,生意還格外的好,許嬌杏先來無事,都會上那裏坐坐,就想聽聽閑話八卦,意圖找出些上京並不平靜的蛛絲馬跡來。

    然後等著等著,她還真是隔三差五的聽來了一些個閑言碎語。

    比如宮中又死了妃子,那妃子的屍首卻又不翼而飛了,最後變成了一隻白貓。

    再比如皇後身子病重,原本還好好的一個人,睡了一覺,竟就下不了床了。

    再比如,皇上的煉丹房莫名其妙的起了火,將皇上那些個長生不老丹給燒了個精光。

    百姓們說到了這些個事兒,話語間,竟不無嘲弄意味,許嬌杏聽了許久,竟也就得出了宮中不平靜的結論,除此之外,竟無其他!

    這日,許嬌杏再度失望而歸。

    阿滿即將放學,張七嬸在廚房中忙活,要給阿滿做糯米藕糕,許嬌杏見顧餘淮也沒有回來,又想著自己也許久沒有下廚了,這就挽了袖子,進灶房幫張七嬸打起了雜。

    張七嬸一邊做,一邊又跟許嬌杏提起了顧餘淮幼年的事。

    原來,顧餘淮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糯米藕糕,隻可惜糯米和紅糖對於當時的顧家而言,都不便宜,顧青石每日賺點錢,寧願自己拿來喝小酒,也不願意花在顧餘淮的身上。

    於是,張七嬸就偷著拿自己的嫁妝錢買來給顧餘淮吃,這事兒被顧青石發現後,母子兩都被顧青石給打了一頓,再後來,顧餘淮就再不肯吃一口糯米藕糕了。

    張七嬸想做給他吃,他也絕對不吃,隻說是不喜歡了,可張七嬸心裏明白,這哪兒是什麽不喜歡啊,分明是怕她再被打罷了。

    說著這話,張七嬸就格外難過,隻說如今日子好了,定要多做些出來,讓他們兩父子都吃個夠。

    許嬌杏有些失神,想象著顧餘淮因為一塊糯米藕糕被打的樣子,她這心裏,竟是說不出的心疼。

    晚些時候,糯米藕糕快好的時候,阿滿回來了。

    張七嬸讓他洗了手,先到桌麵等著,就等顧餘淮回來一起用飯,可這左等右等,始終是沒有看到顧餘淮的身影,直到駝龍來報,顧餘淮被皇上留在了宮中,隻讓他們先吃,張七嬸才去廚房又將糯米藕糕又熱了一道,準備開飯。

    許嬌杏起初也沒有多想,可眼看著駝龍行色匆匆的模樣,她這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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