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小姐這話一說出來,季夫人的麵色就變了變。

    就在這時,床上傳來了一道微啞的男聲:“你們別吵了,有什麽話,好好說。”

    季長小姐和季夫人見季景行醒來,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倒是季長小姐率先問了一句:“阿景,你眼睛怎麽樣了?”

    季景行微微垂頭,沒有多話,許嬌杏會意,快步上前去給他查看眼睛。

    一番查看下來 ,許嬌杏才發現季景行竟毫無光感,此刻, 她也才明白了過來,吳郎中剛剛那舊疾發作,究竟是什麽意思。

    稍稍頓了頓,許嬌杏還未開口,就聽季景行那帶著意思顫意的聲音響起:“是,是你嗎?”

    許嬌杏整個人微愣,不知道季景行這話中叫的人是誰,正要開口,冷不丁的,就聽季長小姐笑說來一句:“就是嬌杏,阿景,你好好配合著,你這眼睛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季景行囁喏了幾下,似要說點什麽,但一張口,卻是難得客套了一句:“那就勞煩了。”

    許嬌杏雖覺著季景行這話語古怪,但也沒有問,當下又仔細給他檢查了一道,這才發現他問題極為嚴重。

    “嬌杏,情況如何?”這時,季長小姐湊過來低溫了一句。

    許嬌杏皺眉,麵上帶著滿滿的肅色。

    季長小姐見狀,趕忙就招呼著眾人往外頭走,這是許嬌杏跟人看病的規矩,她聽說過,這番也不敢打擾。

    此番,等人走後,許嬌杏從空間裏拿了藥物出來,有條不紊的給季景行配起了藥。

    “聽說,你,你相公回來了?”冷不丁的,耳旁傳來了季景行的聲音。

    許嬌杏想到了顧餘淮,手上一頓,這還沒有回話,又聽季景行開了口:“我原以為,他不過是白逑的人,不想,他竟是朝廷的人!”

    說著這話,他勾了勾唇角,緩聲一笑。

    許嬌杏將藥給季景行配好之後,本想叮囑他怎麽吃藥,可轉而一想,又覺著這話跟他交代,儼然是不妥帖的,這才改口笑道:“我本以為,你近些時候,隻顧著埋頭看賬了,不想,外頭的事兒,你竟也一個也不落下。”

    季景行麵色微頓,許久,方才扯了扯嘴角:“季、白兩家,本就是同宗,白家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想讓我不知道,也難。”

    許嬌杏聽得這話,也歎了一口氣:“白家得到了自己該有的報應,往後誰也不會威脅到季家,你可有放心的養身體了,等這眼睛好了,再慢慢的看賬也成。”

    “那······”季景行微微遲疑,似在思索著什麽極為重要的事兒一般,過了許久,方才沉沉道,“那他既然回來了,你還會和我去上京做營生嗎?”

    許嬌杏一愣,一度沒有弄明白季景行這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片刻,倒是季景行再度開了口:“若是不能,也不礙事,我,我能理解。”

    他聲音低沉,眼眸微垂,這話語中,分明還含著一股子難過之意。

    悶了好一陣兒,許嬌杏才後知後覺道:“你是說顧餘淮?”

    也不知道她這嗓門過大,還是怎麽的緣故,季景行沒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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