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一開始,就越發沒了完,任由著方嬸兒他們怎麽勸,桑三娘這眼淚花子,就沒有斷過。

    等楊水生回來,她這哭聲總算是停了片刻,可等她聽到楊水生說玲瓏回了白府,不肯回來的時候,這哭聲就更大了。

    許嬌杏聽得於心不忍,直接又去白府找了顧春來,和之前一樣,顧春來依舊不見他,無奈之餘,許嬌杏又去找了縣學堵了白慶祥。

    下午間,正是縣學放學的時候,白慶祥見了許嬌杏,本是掉頭就要躲回去,無奈許嬌杏徑直追了上去,冷聲道:“玲瓏的事兒,你若是不給我個解釋,我就鬧到縣學夫子那處。”

    這話還是極為有用的,白慶祥聽了這話後,就停下了腳步。

    許嬌杏徑直上去,開門見山道:“玲瓏要給白老爺衝喜的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那是她的選擇,白府是高門大戶,過去當夫人,總比嫁給我這一窮二白的人,好的多。”白慶祥說著,麵上還帶了一絲苦笑。

    許嬌杏皺眉:“玲瓏早有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

    白慶祥笑意微僵,扭頭,震驚的朝著許嬌杏看了過來。

    許嬌杏好笑:“原來,你也不知道?白慶祥,你該好生想想她為什麽不告訴你了。你若是 還有一點良知,你就該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白慶祥張了張嘴,忽就像是被人抽了力氣一般,悶了半響,他才緩聲道:“她既是不願意告訴放我,興許,也是為了更好的嫁進白家,你又何必多問。”

    許嬌杏皺眉,忽就朝她冷聲笑了笑:“雖然,以前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告訴你,現在我知道了,因為,白慶祥,你牙根就不值得。”

    嘲弄的笑意在許嬌杏的臉上凝了凝,許嬌杏沒再多話,轉身就走。

    白慶祥看著她的身影,隻覺心間陣陣抽痛,他傻愣愣的站在那處,連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縣學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直到周小青叫她的聲音傳來。

    “相公,怎麽還站在這裏,晚上想吃點什麽,我給你做?”

    看著麵前這張滿是笑意的臉,白慶祥的心裏就生了一股子難以掩飾的嫌惡。

    他皺緊了眉頭,冷冷的看著她,此時此刻,他竟有些恍惚,巴不得麵前出現的人是玲瓏。

    “相公?”周小青見他不說話,有些不明,伸手就在他麵前晃了晃,“相公,咱們回家吧。”

    白慶祥回神,眼裏的嫌惡之色更濃:“別叫我相公,滾!”

    周小青一僵,眼看著白慶祥要走,她又趕忙跟了上去:“相公,我跟你早定了娃娃親,我不叫你相公,叫你什麽?你這是怎麽了,好生生的,怎麽忽然發了這麽大的火氣,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叫你滾,你沒聽見?”白慶祥怒聲嗬斥,眼看著周小青還要跟上來,他麵上的表情,又冷凝了幾分,“回去我就跟你休書,你最好再跟上來,否則,這休書我現在就寫!”

    餘下的兩日,許嬌杏都不怎麽在鋪子上,一來是桑三娘被玲瓏的事氣病了,她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能阻止玲瓏去白府衝喜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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