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腳步微頓,心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再度回頭,顧春來已經搖著折扇,一搖一擺的離去了。

    許嬌杏隻覺這人定又是打了什麽壞主意,一時間也猜測捕不透。

    季景行將許嬌杏送回鋪子裏後就離開了,桑三娘他們圍了上來,跟許嬌杏問起了情況,除了顧餘淮的事兒之外,許嬌杏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他們聽,眾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隻道那陷害許嬌杏的人,心腸極壞。

    就在這議論紛紛中,楊水生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要我說,你就不能和季家做什麽營生,人家倒是得了貢商的名頭,名利雙收了,這一有事兒,就拿你去當墊背,這回,沒出事兒還好,要真出了什麽事兒,你為阿滿想過嗎?”

    眾人麵麵相覷,倒是桑三娘率先反應了過來,伸手就朝著楊水生招呼了去:“你這是什麽話,怎麽跟嬌杏說話的。”

    許嬌杏打了個哈欠,這下車站了一陣,舟車勞頓的疲乏也緩和了好些,此刻,她明明就知道楊水生的性子,哪兒還會氣鼓鼓的跟他吵?

    她一邊讓人收拾好了,早些關鋪子回去休息,一邊又提醒道:“你就該盼著我多掙些錢,到時候,我有錢買別的長工了,就會把賣身契還給你了!”

    楊水生覺得這話,格外的刺耳。

    他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把搞錢,把賣身契給拿回來,不讓她再給看扁了,偏偏,這一籌莫展之際,她還出言挖苦。

    咬著牙,楊水生冷聲問她:“你就真以為我拿不回來了?小寡婦,你可別小看了人!”

    眾人一愣,一旁收拾著東西的桑三娘也是嚇的不行,這往日在家裏亂叫就算了,如今到了許嬌杏跟前了,她竟還這麽亂叫!

    這,這可如何是好!

    虧了許嬌杏沒有計較,桑三娘方才鬆了一口氣,當下就把楊水生擰到一旁教育了一陣。

    另外一頭,東市上的白府格外熱鬧,不少扛著醫藥箱的大夫從白府正門湧入,一時間,熙熙攘攘的人潮徑直跟著白家家丁一並入了後院的西廂中。

    “聽說,今兒個要來治的,還是白二公子的親兄弟,說是腿疾,想來,問題該是十分嚴重的,不然,也不會把咱們整個臨縣的大夫都請來了。”

    “可不是,這要是問題不嚴重,還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你就別多想了,反正這事兒是個要緊的事兒,咱們好好的給人瞧病,那人可是白二公子的親兄弟啊,那就是未來白府的眾人,咱可不能擔待了。”

    人群裏,兩個走在最前頭的大夫悄聲耳語中,轉眼間,眾人就被帶到了廂房中,而此刻,廂房中倒是無人,一時間,眾人對視了一眼,都很狐疑。

    這人呢?

    正想著,此番,外間又衝衝的走來了一堆人,最前頭的婦人畫著濃豔的妝容,而她身後還跟著一些個抬著架子的白府下人。

    眾人往那架子上看去,儼然就看到了一張臉色青白,渾身是傷的男子,那男子緊閉著雙眼,整個人儼然似個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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