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的頭七一過,餘二老爺為了嘉獎許大力,直接就讓許大力當了扛子班的管事兒,不但漲了月錢,還給了他兩天的假。

    然而這兩天的時間也忙的許大力夠嗆。

    他本是讓許馬氏跟她一同去阿花家啊,可許馬氏還因為田芙蓉的事兒耿耿於懷,說什麽也不跟他一起去,最後,他隻有帶著東西去拜訪了黃大娘。

    他有心迎娶阿花,可因著之前多有誤會,再來,許家有新喪,這事兒就還得耽擱耽擱,為避免黃大娘把阿花嫁給了別人,他自然是要跟黃大娘說清楚的。

    黃大娘見隻有許大力一人過來,起初還不怎麽高興。

    待晚間,許嬌杏回村後,聞訊而來,黃大娘才鬆了口,答應了許大力和阿花的事兒,但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要許大力承諾,往後他娘定不能欺負了阿花。

    為此,許大力餘下的時間都花在了給許馬氏做思想工作的事兒上。

    至於這思想工作有沒有用,許大力不用說,許嬌杏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這日,眼看著許大力又該回去送貨了,許嬌杏讓楊水生早早的送了他回縣裏,未免楊水生再跑一趟,許嬌杏也一並坐馬車進了縣裏,阿滿則請了桑三娘幫忙相送。

    此刻,天還不亮,桑三娘給兩個孩子做了蔥油餅,待他給兩個孩子拿過去的時候,阿滿正踩著梯子往瓜棚頂上走。

    這可把桑三娘嚇了一大跳,她幾乎是慌忙朝著阿滿跑了過去,將手裏的蔥油餅扔在邊上,就急忙喊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快點下來,別摔著了。”

    阿滿回頭看了桑三娘一眼:“三奶奶,我抓鴿子呢。”說完,還真將那隻信鴿給抓在了手裏。

    桑三娘膽兒都快嚇破了,當下就朝阿滿攤開了手,一般又催著阿滿快些下來。

    等阿滿下來後,她方才鬆了一口氣,直嚷嚷道:“可不能再爬這玩意兒了,要真摔下來,那可如何是好,我可是答應了你娘幫她照看你的。”

    她說著這話,心裏就越發急了,直接就把木梯子給拿走了。

    小圓子見狀,直指著阿滿笑道:“阿滿哥,你瞧你,又皮了,把三奶奶嚇成了什麽樣了。”

    阿滿回頭,也是無奈,他不過是抓了一隻信鴿而已,三奶奶這又是何必。

    “你說這鴿子也真是奇怪,以往吃了東西就會走,這會子,怎麽哪兒也不去了,就賴這裏了不成?”

    小圓子狐疑的說了一句。

    阿滿搖頭,這一點兒,他也很不明白。

    就在這時,他又想起了往日娘似乎還看過那信筒裏的信,小手不自覺的,竟朝著那信筒中的紙條伸了去。

    紙條極小,阿滿鼓著腮幫子,一字一頓的念了起來:杏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可還好?

    適才念完,手裏的紙條猛然間就被人給搶了,阿滿愣了愣,緩緩抬頭,就對上了楊水生那拉的長長的一張臉。

    “你剛剛念的什麽,你能識幾個字兒,認不得,就別亂讀!”楊水生口氣不怎生好,倒是將阿滿說的一愣。

    半響,倒是小圓子氣鼓鼓的說了一句:“水生叔,你是壞人,你再這麽說阿滿哥,我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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