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顧秋實?”顧春來雖是在問她,可話語中的意思,卻帶著一股子的肯定。

    慌張著想要解釋給顧春來聽的許香巧,麵色一頓,有些訝異,待看到了顧春來麵上的不耐時,她方才點了點頭:“是!”

    “我若是你,必是一招致命,他隻要在喘息著,就是個罪過。”顧春來嗤笑了一聲,目光淡漠的朝著顧秋實的方向看了一眼。

    顧秋實聽著這話,雙目圓睜,麵上全是驚恐之色,許香巧也不由得顫了顫,儼然,顧秋實毀了她的清白,她雖是恨不得顧秋實去死,可她卻不敢這麽做。

    折磨折磨他就算了,當真要她下手······殺人是要進大牢的!

    “我可以幫你,但就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幫了。”顧春來聲音淡淡,垂眸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床上的顧秋實用力掙紮了起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叫個不聽,可許香巧卻忽然不覺,他隻知道,顧三郎笑了。

    三郎他對她笑了!

    是夜,村子裏的狗此起彼伏的叫個不停,王桃花怕家裏進賊,推搡了自己男人幾次,就想讓他起來看看情況,誰知道他男人卻睡的正熟,怎麽也叫不醒。

    抬腿,她直接踹了李雙河一腳,罵罵咧咧的起了床。

    等她出門時,就看到一個身穿麻衣的女子徑直的上了馬車,那馬車華貴不已,直從顧家大門口,駛出了村子。

    王桃花衙役,村子中何時來了這麽一個富貴的馬車?

    莫不是她看花眼了?

    揉了揉眼睛,王桃花再度看去,馬車早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她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狐疑:“難不成真是眼花了?還真是別收,那姑娘長得還真有點像是許香巧。”

    想及此,王桃花又忍不住搖了搖頭,許香巧可是得罪了許嬌杏的,名聲也不怎麽好,重點是長得還不怎麽好看,就她那樣一張臉,誰看的上?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打了哈欠,王桃花慢吞吞的回了屋子中,再之後,村子裏又恢複了平靜。

    隔日一早,村裏頭格外熱鬧, 不少去送蝦的婦人, 半道上就說起了昨日村裏狗子一直叫的事兒。

    王桃花想了想,就跟人說起了昨日的見聞,連著那小姑娘像許香巧的事兒也一並提了。

    趙寡婦聽了,不由好笑:“ 你快別提許香巧了,她那妹妹要是再湊不夠錢,指不定他爹娘都想把她給賣了!”

    “可不是,許長海一家還欠著錢氏一條命呢,錢氏一日不從床上起來,許長海一家就得不得安寧一日。”李大嘴也接了話題,眼看著要到旱地了,她忙不迭道,“再說了,許香巧要當真認識了那麽富貴的人,他爹還能愁沒錢給錢氏?”

    王桃花仔細一想, 也是那麽一個道理。

    再加上一行人已經到旱地中了,這話題也就再沒有聊下去了。

    天道越發冷了,小龍蝦也沒有夏天那麽多了,大夥兒背簍裏的小龍蝦,多是半背簍半背簍的,看的阿花他們直發愁。

    這沼澤地裏的小龍蝦存量已經不多了,如今收的貨又一日比一日少,那可如何是好,鋪子裏的生意正好呢,若是斷了貨,這生意,肯定就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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