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日,瓜棚裏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

    那鴿子說來也是奇怪,就在瓜棚前走來走去,也不飛走,眼看著被楊水生盯上後,差點就被他打來燉湯吃了,幸得阿滿和小圓子一哭二鬧的,方才將那鴿子給保了下來。

    保下來就算了,阿滿還讓楊水生給那白鴿做個鳥籠。

    自從顧餘淮‘出事兒 ’後,都是楊水生接送阿滿去的私塾,自然而然的,阿滿對楊水生也是格外的喜歡,整日都水生叔,水生叔的叫著。

    看了書,還得跟著楊水生幹點活兒才是,楊水生以前本是不怎生喜歡孩子的,如今,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兒,他如今看著阿滿,倒是越看越喜歡。

    如今的楊水生,本就忙的不可開交的,哪兒還有閑工夫給阿滿做鳥籠?

    可看著阿滿一臉央求的表情,他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於是,當天晚上,就砍了竹子,點著油燈,熬夜給那白鴿做起了鳥籠。

    可這鳥籠看著簡單,做起來,卻格外的不容易,楊水生前前後後做了好幾個,不是大了,就是窄了,直到後半夜,方才做了個稍微像樣一點的。

    桑三娘見他那屋裏還亮著燈,不免擔憂,披了外衣出去看了看,不曾想,楊水生還在給鳥籠做收尾的活路。

    一時間,桑三娘就想起了阿滿讓他做鳥籠的事兒,他實在是不想,自己這傻兒子,竟為了做個鳥籠,熬了這半宿。

    喜歡兒子,那可是個好兆頭,還怕他不為了要個兒子,規規矩矩的給她討個媳婦兒回家?

    桑三娘笑得合不攏嘴,踮著腳就回了屋中。

    隔日一早,楊水生飯都顧不上吃,直接就給阿滿拿鳥籠去了,這時,那鴿子還在瓜棚附近轉悠,楊水生直接把鴿子拽到了鳥籠裏,剛好阿滿就從屋裏出來了。

    眼看著不過一宿的功夫,楊水生竟當真給她搞了個鳥籠出來,阿滿高興的蹦到了楊水生的懷裏,朝著楊水生‘吧唧’就是兩大口。

    楊水生被這小子給親糊塗了,還未回神,就聽阿滿嘟囔了一句:“水生叔,謝謝你!”

    “你這小子,上哪兒學的這架勢!”楊水生低斥了一聲,一邊抹著臉上的口水。

    他好歹是個男子漢,怎麽能學哪種娘們兒唧唧的的舉動!

    楊水生還來不及跟她講一講口中的大道理,冷不丁的,又聽阿滿仰著小腦袋,懵懵懂懂的說了一句:“水生叔,你不高興了嗎,我都是這麽親我娘的,我就隻親過你和我娘兩個人。”

    “你······就是這麽親你娘的?”楊水生反問,手本已做勢要擦掉臉上殘餘的口水了,不知怎的,他又不舍得了。

    就在這時,許嬌杏從灶屋端了一鍋麵攪團出來,眼看著楊水生也在,不由道:“水生哥,來這麽早?飯吃沒,把三娘叫過來,一塊兒吃。”

    楊水生看著許嬌杏那張臉,忽又想起了剛剛自己的異常,一時間,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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