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水也沒有在許嬌杏的鋪子上耽擱太久,不一會兒,他就帶著謝安走了。

    隻是,這謝安才剛剛走一陣兒,居然又疊了回來。

    他眼巴巴的看著許嬌杏,鼓足了勇氣,趕忙道:“許姑娘,那顧家二郎要是真的對你不好,你會和他和離的,對不對?”

    許嬌杏不明所以,謝安又是道:“你放心,我謝家家風端正,自然不會做那檔子奪妻之事兒,但他若是當真對你不好,我。”

    “你小子怎麽還在這裏!”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時候,駝龍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了,謝安一愣,回頭朝駝龍看了去。

    兩人目光相對,謝安指著駝龍就回不上話了:“你,你!”

    “我什麽我,不記得我了,那你可真是浪費了我那麽多盆豬血了,我還花了好幾文錢呢。”駝龍說的有些遺憾。

    隻是,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了這話,謝安整個人的麵色都變了變。

    看著他慘白慘白的麵容,駝龍越說越得意:“我就想不明白,你怎麽會害怕豬血呢,你是沒殺過豬吧,那刀子一捅下去,鮮血直濺呢,好不壯觀!”

    駝龍才說著這話,隻聽‘砰’的一聲脆響,謝安竟又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駝龍訝異,不由伸腳踹了謝安:“不是,我說,你小子,是泥人做的嗎,不過是一點豬血罷了,你居然就怕成了這樣?以前我說說,也不見得你嚇成這樣啊。”

    “駝龍!”許嬌杏咬牙切齒,他明明就知道謝安暈血,還非得在人家麵前提這些,這不是故意掙人家的,是什麽?

    駝龍幹咳:“大嫂,你可看清楚了,我也沒把他怎麽樣!”

    駝龍麵上說著無辜的話,心裏則暗暗地想著,也虧了大嫂在,要是大嫂不在,他哪兒說說那麽簡單,準得買上好些豬血招待招待這謝公子了。

    誰讓他挖誰牆角不好,非得來挖他家老大的!

    許嬌杏也有些無奈,給謝安查了脈向,確定他不過是受驚過度後,她不由歎了一口氣。

    看來,還真是怕極了的緣故。

    “大嫂·······”

    聽著耳旁,駝龍的聲音傳來,許嬌杏抬眸,肅聲道:“你往後不許在他麵前提到豬血,不,什麽血都不能提,另外,把人送回去吧。”

    “我不送。”駝龍抱著手臂,振振有詞道,“老大隻讓讓我來護你周全,可沒有讓我來送這勞什子的謝安!”

    “你!”許嬌杏有些無語,正要多話,就聽外間傳來了一道爽利的聲音:“把他送回去吧。”

    是顧餘淮!

    駝龍本還有些不情願,可自家老大都發話了,他再是不情願,也隻能扶著人往前麵自走。

    在顧餘淮經過駝龍身旁的時候,他朝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顧春來的心腹已經被他處理掉了,我們的人已經初步得到他的信任,送了謝安,你就下去部署部署。”

    駝龍點頭,就要走,又被他給叫了回來:“等等  ,再給謝冬水帶個話,既是謝公子體弱,該好生看管著,再來,杏兒也忙,他最好別過來耽擱她。”

    駝龍麵上一喜,他還以為自家老大忘了這一茬呢。

    駝龍走後,顧餘淮朝著許嬌杏走了去:“杏兒,我本打算早點過來幫你忙的,誰知道,知州那邊來了信函。”

    許嬌杏一臉狐疑:“你跟駝龍說了些什麽?可別再想著嚇唬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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