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脫了顧餘淮的衣服後,方才發現,他傷的不輕。

    他那腰間還有半隻被折斷的箭頭,該是他下水水,被人給射中的,而剛剛出了水麵,他們又耽擱了那麽長的時間,方才導致他失血過多,直接暈厥了。

    許嬌杏從診所裏拿了藥和紗布,好好的幫顧餘淮包紮好後,又順道幫趙富看了看傷。

    趙富本就是舊傷未愈,又經夥藥這麽一炸,全身都是血泡子,有過之前的他反水的經驗,這回,許嬌杏救人也是留了一手,反正就是吊他一口氣,也不徹底把他救好。

    為了讓顧餘淮更好的養傷,許嬌杏又讓阿兄去周遭找了農戶借住。

    顧餘淮傷勢嚴重,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又發起了燒,許嬌杏忙又打水給她擦冷汗,這一晚上,她壓根就沒怎麽休息,眼看著天快亮了,她才躺在床邊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的並不安穩。

    無數個船隻被夥藥毀掉的畫麵在許嬌杏的腦海裏回放著,許嬌杏幾乎是被驚醒的,一醒過來,她才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了,下意識的往周遭看了看,沒有顧餘淮的身影,她嚇了一跳,忙往外走。

    這時,阿兄正和屋主坐在一起吃早飯,見她出來,他不由喜道:“妹妹,你醒了,快,有小米粥喝,我給你盛一碗。”

    屋主是個六旬老婦人,眼看著許嬌杏出來,也忙熱絡的朝她招了招手。

    許嬌杏朝老婦人笑了笑,趕忙過去問許大力:“阿兄,顧餘淮呢?”

    這話一問完,許大力的麵色又是一僵,許嬌杏不免心生擔憂:“他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兒?”

    “妹妹,你放心,他沒事兒。”許大力見自家妹妹實在是擔憂,適才支支吾吾道,“隻不過,隻不過是走了。”

    “走了!”許嬌杏不由提高了音量。

    怎麽就走了,他那身子!

    許大力長歎了一口氣,也是無奈:“我也是沒法子的事兒,我不讓他走,他非得要走,還讓我好生照看著你,盡量讓你多睡一會兒。”

    “他走多久了,去了哪裏?”許嬌杏咬牙問他。

    “聽,聽說是州府吧。”許大力幹咳。

    眼看著自家妹子這嬌豔豔的臉上,分明還含著一股子怒色,他心裏也生了幾分擔憂。

    妹妹這?這不是發火了嗎,回頭她不會因為這事兒和二郎鬧吧。

    許大力心裏擔憂,正要勸說,就聽許嬌杏冷了聲音:“去州府!他這種情況,去什麽州府,半道上死了怎麽辦?”

    “他是為了帶趙富去的,說是有很重要的事兒,必須要去找李知州一趟,妹妹,你就放心吧,二郎自來就很有分寸,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人去的,還有個叫駝龍的人,也是一並跟著得去了。”

    許大力說著這話,還怕許嬌杏擔憂一般,忙又道:“二郎就是怕你知道了會擔心,這才不讓我告訴你,杏兒,人家二郎也是一片苦心,你就乖乖的把飯吃了,咱們一起回臨縣吧。”

    飯?許嬌杏哪兒還吃的下飯?

    她氣都要被顧餘淮給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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