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九月,天氣就涼爽了不少。

    可白廟村的人們,卻依舊是熱情如火。

    這才一聚在一起,少不得就會說起許小虎暴砸錢氏的事兒!

    據說這回,許小虎下手是真的重,不但傷了錢氏的臉,還傷了人家的腦袋。

    於是乎,錢氏一直躺在床上吃著藥,李一河連著榨油坊都顧不得開,每兩日都要去縣裏請郎中回來。

    至於那罪魁禍首許小虎,李一河本想送他去坐牢的,可他把許家都快搜遍了,也找不到許小虎的人,再加上小王氏提出了要用錢財補償他們的事兒,李一河這怒氣,方才消了一些。

    據說,李一河要了個極高的補償價,而小王氏為了不讓自己兒子蹲大牢,臭了名聲,這才咬著牙門答應了。

    至於這具體的數額,村裏人各有說法,有說李一河要了三兩銀子的,有說李一河要了五兩銀子的。

    隻不過,這筆巨額的賠償款,還得等一陣子,因為小王氏得聯係在州府發達了的二女兒,讓她拿錢回來。

    不過,這李一河嘴上是答應了,心裏似是沒底一般,每日都會去許家催上無數次的債,甚至於他進城找郎中之前,還會許長海打長工的地方問上一問,提醒他還錢。

    許是被催的沒法,州府那邊又遲遲沒有寄銀子回來,許長海竟聯係了米販,打算把地裏的遲穀子給賣了。

    若不是許大力趕回來收莊稼,正好撞上了這事兒,二房的人還被蒙在鼓裏。

    許馬氏在不涉及錢財的方麵都會讓著小王氏,可如今小王氏要把家底兒給掏空了,許馬氏自然是不答應的,他夥著許大力就大鬧了起來。

    這事兒傳到許嬌杏耳朵裏的時候,許嬌杏正囑托了桂芬嫂子幫她買糧食。

    如今正值新米出來的時候,農戶家的價格比縣裏會便宜上一大截,畢竟,村裏去縣裏格外不方便,挑上一擔子的穀子,走那麽遠的路不說,買的掉,賣不掉,都成問題。

    許嬌杏思索著她那鋪子上一天得費好些糧食,蓋新房的匠人們也得管夠米飯,許嬌杏就打算一次性多買些。

    “嬌杏,要不,你直接把娘家的糧食給買了得了,免得他們賣給外人,倒便宜了人。”趙寡婦收了錢,聽著許嬌杏和桂芬嫂子的話,忍不住笑說了一句。

    眼看著許嬌杏麵上沒什麽笑,她才幹咳了一聲,悶聲道:“你,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等趙寡婦一走,桂芬嫂子又說了一句:“要不,你回許家看看,種地的是你阿兄,收糧食的也會是他,如今,憑什麽由著你三嬸兒賣糧食,賣了糧食,你阿兄和你娘吃什麽?”

    許嬌杏自打開始蓋新房以來,她就思索過這個問題。

    許家的壯勞力,如今就隻指望他阿兄一人了,阿兄不介意,可不代表自己未來的嫂嫂會不介意,畢竟誰也不是傻子,願意白白吃虧。

    如今小王氏當真要賣糧食,倒也不一定是個壞事兒。

    興許,她隻需要靜觀其變,再稍微加把火,就能改了這現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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