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啊。“顧春來放下茶盞,緩緩朝她看了過來。

    他眉眼含笑,儼然一點兒也不意外她的到來。

    “謝財主呢?”許嬌杏趕忙問了一句,眼看著顧春來理了理衣襟,儼然要起身一般,許嬌杏頓時就恍然了過來,“是你的盤算!約我過來的根本 就不是謝財主,而是你!”

    顧春來搖頭:“不管是謝財主,還是我顧春來,終歸是你有求於人,意義還是一樣的。”

    “我不和白家,更不和你顧春來做營生。”許嬌杏冷眼說了一句。

    既是沒有等到謝財主,她也沒必要多待了,這番,她轉身就走。

    不想,房門卻被人從外頭鎖住了。

    許嬌杏整個人都變了臉,扭頭,她憤恨的朝著顧春來看了一眼,正好就對上了顧春來那含著笑意的目光。

    “你!”她麵色變了變,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意欲如何。

    顧春來則好笑的看著她,緩步朝她走來:“安縣一別,你就沒有點話要跟我說說?如此這番著急忙慌的做甚?”

    話?

    他還好意思說!

    許嬌杏冷笑了一聲,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見他還有臉麵提起當日的事兒,她也顧不得別的,徑直開口說了一句:“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當日的事兒?顧春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那些百姓何其無辜,你竟敢如此對他們下手,你良心被夠吃了嗎?”

    顧春來摸了摸鼻子,顯然沒有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些個罵人的話。

    一時間,他磨了磨牙,失聲一笑:“被人踩在腳底下的人,自來就自主權,當我還隻是顧家三郎的時候,我就深深地知道了這個道理。”

    許嬌杏皺眉,瞪著他,心裏忽就覺著這人是瘋了!

    事到如今,他竟還半點都不知悔改!

    “就比如當初,你明明是我的人,可眼看著謝家有權有勢,你就變了一樣。這個世道本就沒有什麽公平而言,要想不被人搶了東西, 那還得變成人上人才成。”

    顧春來緩緩一笑,又朝著許嬌杏走近了一些:“這些道理,不是你教我的嗎?”

    “你是瘋了不成!我何時是你的人?”許嬌杏整張臉都繃緊了,他做出那樣的誰讓,竟還給自己找了那樣喪心病狂的理由!

    顧春來麵上露出了些許的詫異,顯然也沒有想到,她竟能如此果斷的否決的往日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些小事兒,他還不看在眼裏,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站在一個相對的高度,再來十個八個姓謝的,都搶不走本屬於他的東西了。

    咧嘴,顧春來微微一笑:“往事若浮雲,不足為題,你既是愛慕那錢財,我如今,便是你最好的選擇。”

    說著,他朝著她伸出了手去。

    “顧春來,你當真是瘋的不輕。”許嬌杏冷眸,再沒心思和他多說,快步過去拍著門板,就要叫人。

    這裏可是白鶴局,他不相信,他還能在這裏胡作非為不成?

    不想,顧春來卻又淡聲朝她說了一句:“這也是我白家的地盤,那白逑早已經成了廢人,他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那還得我說了算,你覺著,我的人,會給你開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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