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來是個秀才,上堂是不用下跪的。

    他隻往前麵一站,遞了一紙狀書給阮大人,就聽顧氏夫婦身旁那二三十歲的青年又高聲喊起了句:“大人,冤枉啊,那顧二和我結了仇,我才改了軍名冊報仇,可我也沒有殺人放火啊。”

    這人居然承認了自己改軍名冊的事兒,怎麽可能,當初改軍名冊的人明明是劉桂仙!

    這人不會是請來的托吧?

    許嬌杏才想著這個問題,很快,就聽見顧春來的聲音傳來了:“阮大人,這人也把當初的真相招供出來了,現在,是不是該當庭放人了。”

    許嬌杏愕然的朝著顧春來看去,正好就對上了顧春來那雙帶著冷意的目光。

    隻這一眼,許嬌杏就明白了,這人是顧春來請來給她爹娘脫罪的無疑了!

    “許掌櫃,你可有證據證明是顧氏夫婦篡改的軍名冊?”這時,阮大人說了一句。

    許嬌杏皺眉,往外間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顧餘淮的身影,稍一思慮,她終是點了點頭:“我親耳聽說的。”

    她和原主是不一樣的,原主為了顧春來將這事兒給掩了下來,可她卻沒有為這事兒做遮掩的理由。

    “嗬!”耳旁傳來了顧春來的了冷笑聲,不多時,又聽見他沉聲道:“大人,顧許氏和公婆是出了名的不合,她蓄意冤枉於人,卻也沒有什麽真憑實據,確是做不得數的!”

    “你!”許嬌杏瞪向著顧春來,沒想到,顧春來竟能如此理所當然的將黑的說成白的。

    當初的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自個兒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阮大人有些遲疑,顧春來這話說的也是在理,可許娘子的為人,他是清楚的,若是沒有發生的事兒,他怎會這般冤枉於人?

    可公堂上都要講證據的,如今若隻憑她說自個兒聽到過這些話,當然也是不足為證據的。

    遲疑了一陣,阮大人終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許掌櫃,可還有什麽人證物證?”

    人證物證?

    這本就是劉桂仙和馬梅香私底下的勾當,還能有什麽的人證?

    正想著,又聽許嬌杏說了一句:“我二嫂因我爹的緣故嫉恨我二哥,說到底,也是一家人,還望大人從輕發落。”

    “你!”許嬌杏氣的銀牙緊咬。

    顧春來這哪兒是在給她求情,分明是把髒水往她身上澆!

    “等等,阮大人,楊水生也知道這事兒。”許嬌杏才剛剛開口,外頭又走來了許馬氏,那許馬氏瞟了她一眼,就快步跪在了堂下,“阮大人,我可以證明,當初那和離書確實就是被這二十出頭的青年給篡改的,跟劉桂仙沒什麽關係!”

    馬梅香一過來,就看到了那青年的背影,連著人家正麵都沒看一眼,就一口咬定了這事兒,那就說明,馬梅香早跟人串通起來了。

    許嬌杏自然不會覺著和她串通起來的人是顧氏夫婦,目光直直的朝著顧春來看了去,許嬌杏心裏明白,這事兒,一定和顧春來有關係。

    此時,陽光穿堂而過,披灑了一地的金輝,顧春來整張臉也被罩了一層光,讓人有些看不清楚她麵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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