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她基本就沒怎麽睡過。

    畢竟這開診所可比開小吃攤麻煩多了,她自然得好好的研究研究。

    這鋪子開在哪兒,開多大,都是得仔細思量的事兒!

    於是隔日,許嬌杏起來給阿滿做早飯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暈乎乎的,直到腦袋被東西給砸了,她才驚醒過來。

    “娘,你怎麽了?”阿滿發現了許嬌杏的異常,連著小鞋也沒穿,直接就跑了過來。

    許嬌杏見了,一陣蹙眉,一邊叫她回去拿東西,一邊又朝那砸中她腦袋的東西看了去。

    那是個油紙包,油紙包被繩子密密實實的係在棚簷處,那高度,正好砸到她,又能防止貓貓狗狗的過來偷食。

    倒是費盡心思啊!

    隻不過,就係這玩意兒,得耗上不少功夫吧?

    昨晚自個兒一晚上都沒睡,為何就沒有聽到過外頭的動靜?

    冷不丁的,許嬌杏想到了顧餘淮!

    在她認識的人中,也就顧餘淮有這樣的身手了!

    難不成,是和離書?

    許嬌杏想到了這一點,趕忙打開黃紙包看了看,這不看還好,一看,許嬌杏隻覺像是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似的!

    這哪裏是什麽和離書啊!這黃紙包裏包著的,分明就是一塊又一塊的米糕!

    許嬌杏鬱悶不已,本想把米糕直接給丟了,這時,不偏不倚的,就聽到一旁的棉花地裏傳來了顧餘淮的聲音:“那是我娘做的,她讓我給你送來的,我看你睡的正好,方才沒叫醒你。”

    實際上,顧餘淮昨兒個晚間就來過一趟,隻不過,那時候,許嬌杏這瓜棚裏早熄燈了。

    許嬌杏皺眉朝著棉花地裏看去,正好就看到顧餘淮正拿著一些個雜草,往她這邊走來。

    顯然,他似是剛在地裏幫她拔了草的。

    八月低的棉花苗已經漸漸綻放開了雪白雪白的花蕾,微風搖曳間,顧餘淮一身的深色單衣,俊眉修目,風神俊逸,緩步而來間,和這片搖曳的棉花叢相映成景,竟讓人挪不開眼。

    不可置疑,顧餘淮是那種極為好看的長相,季景行的長相本就是臨縣一絕了,可和他比起來,倒也顯得溫潤過於,少了一股子攻擊性的美。

    隻是,這麽好看的一張臉,偏偏就長在了顧餘淮的身上,還真是白瞎這樣的俊美!

    許嬌杏正腹誹不已,就聽阿滿那拔尖的聲音傳來:“娘!”

    許嬌杏一愣,垂頭看去,正好就對上了阿滿那張滿是鬱悶的小臉。

    “娘,他有那麽好看嗎?再好看,也沒惦記你。”小家夥噘著嘴說了一句。

    許嬌杏知道兒子還記恨顧餘淮對白美娘好的事兒,一時有些好笑。

    她還害怕顧餘淮惦記她呢,本來,她拿了和離書再走,那是妥妥的事兒。

    “吃了米糕,就去私塾!”這時,顧餘淮的聲音傳來,那話語中,明顯帶著一股子不悅。

    阿滿也不甘示弱,仰著脖子哼道:“你憑什麽管我!”

    “你!”顧餘淮語塞,他從未想過,會在一個孩子麵前吃癟,偏偏,他又有些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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