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往,顧春來和許嬌杏的事兒,她也是清楚的。

    此時,許嬌杏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人群中的斯文男子身穿縣學袍子,烏黑的發梢玉冠高束,相貌清俊,雙目含笑,手中折扇,白玉為柄,很是貴氣。

    那折扇,很是熟悉,但許嬌杏已經顧不得去想自己在哪兒見過這折扇了,因為,她更驚於這拿扇之人竟是······顧春來!

    許嬌杏愣了愣,隻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先別說那手上的上好名扇,就說他那身上的衣服也不對勁兒啊,這顧春來再私塾念書念的好好的,怎麽可能會去縣學,更不可能招呼的動這麽多人。

    謝氏可顧不得去探究那人到底是不是顧春來了,為免被人發現,平添麻煩,她拉著許嬌杏就出了巷子,打算從另外一條路去酒水巷。

    “大伯娘,這世上還能有一模一樣的人?”許嬌杏想著剛剛的場景,忍不住問了一句。

    謝氏搖頭:“顧春來他爹娘還被關在牢獄當中,他也不能過的這麽逍遙吧。”

    許嬌杏一想也是,搖了搖頭,她沒再多想,兩人直接從另外一個巷子拐進了酒水巷。

    好不容易找到了酒家,她本想好好跟酒家商量商量,不想,人家根本就不讓步,謝氏是個急脾氣,聽別人這麽一說,她當下就冷了臉,拽著許嬌杏就走,隻說要重新找一家。

    事實上,最後還真是讓他們給找到了,同樣質量的酒竟足足比之前那家便宜十來文錢。

    許嬌杏付了定錢,又讓那掌櫃每天晌午的時候,送酒上門,這才和謝氏離開。

    出東市時,許嬌杏順路去看了看許長根,這些時日,許長根因為她的事兒,夜不能寐,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叔侄兩見了麵,許長根又問長問短,直確定了許嬌杏無事兒後,方才放心。

    許嬌杏也有些無奈了,從今早回來開始,她就不斷的跟人解釋著她沒事兒之類的話。

    她這嘴皮子都快磨起繭了。

    同時,許嬌杏心裏也暖融融的,她心裏清楚,也就大伯娘他們關心自己,方才會這麽緊張自己。

    她上輩子有名有利,卻唯獨沒有這般誠摯的親情,重生一回,倒也當真是不虧的。

    謝氏給許嬌杏泡了茶水,本說許香慧就在繡樓上,讓她坐坐再走,可她這一上一下的,再回來時,也就隻有她一人。

    自來,許香秀對許嬌杏就有些敵意,如今,不見她下來,許嬌杏也沒覺得有什麽,倒是謝氏很不好意思,可勁兒的跟許嬌杏解釋著,隻說她香秀姐昨兒個繡東西繡的晚了,現如今乏的很。

    許嬌杏也沒有多言,又跟謝氏和許長根嘮了一陣,這才往西市去。

    可她才剛剛出了竹篾一條街不久,又碰到那個和顧春來一模一樣的人,扇著白玉扇,往她這邊走來。

    許嬌杏蹙了蹙眉,若是之前她還懷疑是自己眼神兒不好,認錯了人,那麽,此時此刻,迎著那人明顯帶著一股子恨意的目光,她頓時就明白了:這人就是顧春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