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顧秋實,腿腳依舊沒好,本還不能下地,可他娘回不來,他三哥又常常不在家,他隻有借著凳子助力,一步步的下床活動。

    剛剛,他在床上聽著聲音,還以為是許嬌杏那小賤人呢,誰知道,這一打開門,竟是許香巧。

    往門外看了看,顧秋實不耐煩道:“怎麽是你,許嬌杏呢?”

    許香巧被問的怔了怔,她也本還想問問他,顧春來呢,不想,他倒是先開了口。

    許嬌杏將人爹娘送去縣大牢,不用想,許香巧也能想象她該有多恨許嬌杏的,在這種時候,她自然沒有必要給自己惹事兒。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朝顧秋實搖了搖頭,轉而道:“秋實哥,顧三郎在嗎,我找他有點事兒。”

    顧秋實上上下下的朝許香巧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在他臉上的胎記處凝了凝,沒好氣道:“你找他能有什麽事兒,一個書呆子。”一個醜八怪,能有什麽事兒!

    “我。”許香巧還沒把話說完,就聽顧秋實沒好氣的哼了一句:“走,走,走, 不在,他不在。”

    說著,他就砰的一聲關了門。

    許香巧失望無比,剛剛顧三郎本還跟著去李家了,怎麽說走就走?

    她心裏的擔憂之感越濃,顧家大門又開了,顧秋實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沒好氣道:“你想知道我三哥去哪兒了?”

    許香巧趕忙點頭。

    顧秋實斂了心下的得意:“去,買一壺酒來,我就告訴你!”

    許香巧微訝,他爹娘都快被砍頭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喝酒?

    饒是如此,她更想知道顧春來的去處,故而,也並未猶豫,她直接轉身就去打了一壺酒來了。

    顧秋實一張臉差點沒給樂壞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酒了,如今,拽著酒壇子就要關門。

    許香巧見了,趕忙抵住了門,顧秋實似才想起了她一般,撇嘴道:“你去私塾裏看看。”

    說完, ‘砰’的一聲就關了門。

    許香巧不疑有他,趕緊就朝私塾裏去了。

    許香巧在私塾外頭守了一天,也沒有守到顧春來,倒是看到了楊水生過來接阿滿。

    晚間,她也不敢過早的回去,隻怕驚動了她娘,直算著和往日差不多的時間,方才往回走。

    而小王氏隻顧著和許馬氏冷戰去了,倒也沒顧上許香巧,夜間,娘兒兩睡在床上,小王氏又問起了許香巧許嬌杏那新房子的事兒。

    起初,她本是巴不得把二房往外頭趕,往後,老許家的房基就是他們三房的了,再後來,聽著許嬌杏要出大價錢修房子,她又想讓許嬌杏回老許家修。

    可許嬌杏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壓根就沒反應啊。往後,她就隻有羨慕許馬氏住新房的份兒了。

    越想,小王氏就覺得心裏酸溜溜的,半響,她終是忍不住道:“香巧,你說,娘要是給許嬌杏借錢修房子,她能答應嗎?”

    許香巧詫異,還未答話,就聽小王氏振振有詞的重複了一句:“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她賺那麽多錢,拿點錢回來修房怎麽了,我好生想想,看看怎麽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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