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小姐氣惱的不行。

    這話多難聽,正要發火,卻聽一旁的季景行輕輕地動了動嘴皮子:“白逑,你來幹什麽?”

    白逑的目光在許嬌杏的身上打量了片刻,頗有些興趣了無道:“倒也沒什麽要緊事兒,隻不過,瞧著你的眼睛不見好,便來通知你一聲,咱們兩家的生意,我一並管了,往後,你也甭操這心,還有你這眼睛,嘖嘖,還真是壞的很對稱啊!”

    “白逑,你別太過分了!”季長小姐忍不住哼了一聲。

    “過分,我怎麽過分了?你瞧著我哪過分了?”白逑冷笑,“縣令夫人,這桂花園也是我季、白兩家的產業,你可別忘記了,別以為,季家老頭拿給你當了嫁妝,這就是你的地兒了!”

    季長小姐咬緊了牙門,沒有說話,這時,白逑朝著外頭拍了拍巴掌,頓時外間就來了個人。

    “白公子,你要的人給你抓來了!”

    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響起,許嬌杏身子微僵,這聲音······分明就是顧餘淮的!

    季景行在看到顧餘淮那張臉時,就忍不住朝身後的女人看了看。

    此時的顧餘淮正拽著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兒,那老頭兒臉上渾身是傷,顯然是被打的不輕,待他被顧餘淮推到了屋子裏後,季景行才看清楚了他那張臉。

    是他季家的大總管!

    大總管一看到季景行,忙失聲求道:“家主,不要聽白逑的,他要掌家大印,你一定不能給呀。”

    一時間,季景行和季長小姐都不敢置信,都定定的朝白逑看了去。

    白球伸腳踹了大總管一腳,冷笑道:“說的好聽,你是季家的大管家,說的不好聽你就是季家的一條狗,不管是季家還是我們白家,都是你的主子,你一個下人,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說完這話,他又悠悠的朝著季景行看了一眼:“這季、白兩家的祖產是我們父親共同掙下來的,不管是你管,還是我管,都是為了兩家的產業,你已經是個廢人了,可不能做那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事兒,掌家大印,交出來吧。”

    “白逑,你個畜生!”季長小姐忍不住哼了一聲。

    白逑完全不為所動,目光淡然的朝著季長小姐瞟了一眼:“姑姑,你是怎麽從州府回來的,難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還有如今,姑父尚且在縣令大人的位置上,若是我一個不高興,他那位子可就坐不穩當了。”

    季長小姐不敢開口了,季景行難得的繃了臉,嘴唇也隱隱的泛起了白色。

    白逑見他沒有反應,扭頭,淡淡的朝顧餘淮說了一句:“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既然咱們的季財主不相信我的為人,我就該讓他長長眼界。”

    顧餘淮漠然,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銀劍,朝著地上的大管家走去。

    許嬌杏震驚的看了看顧餘淮的方向,眸眼微睜。

    她本以為他不過是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了一些,如今看來,他竟如此是非不分,竟偏幫著惡人去做惡。

    眼看著顧餘淮的長撿就要朝著那白胡子老頭的手砍下去時,就聽耳旁傳來了季景行帶著顫意的桑音:“住手。”

    白逑麵上帶笑:“這是答應了?早說嘛,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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