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叔見許嬌杏沒有把人叫回來的意思,心想他試著去趕趕馬車,這馬車和牛車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馬車比牛車要快一點,他一路上注意點就成了。

    誰知道,他才剛剛下了馬車,楊水生又急匆匆的跑回來了。

    見著川叔下車,楊水生趕忙嚷嚷了一句:“川老頭,你下車幹什麽,還不趕緊上車,不趕時間啊。”

    川叔一愣,坐馬車裏的眾人也是一愣。

    楊水生居然又跑回來了?

    川叔還想說點什麽,楊水生已經推搡著他上了馬車,不等川叔坐穩當,楊水生又用力的揮動著馬鞭子,一路往外頭走去。

    “讓讓,快些讓讓!”楊水生喊的急,那些個原本堵在旱地口看熱鬧的人都嚇了一跳,隻怕被馬車給擦掛著,忙往兩麵散了開去。

    許嬌杏蹙了蹙眉,她明顯發覺楊水生這馬車趕的格外著急。

    難不成,這人又在外頭欠了什麽債,在躲人?

    正想著,又聽外頭傳來了一道急吼吼的聲音:“楊水生,你給我站住!老娘有話要跟你說!”

    這聲音有些陌生!

    川叔掀開了車簾子往外看了看,啞然道:“是趙寡婦?”

    聲落,就有東西猛的從車窗處砸到了馬車裏來,接著,許嬌杏就看到了一個身量不高,豐碩至極的婦人。

    婦人約莫是三十四歲,許嬌杏隻看了一眼,便知她就是趙寡婦了。

    許嬌杏對那趙寡婦沒多大印象,畢竟白廟村極大,那趙寡婦又住村子的最東邊,自個兒都難得看到她。

    “嬌杏姐,你這新馬車一來,可把大半個村兒的婦人們都引過來了。”阿花淡淡的說了一句。

    外頭又傳來了趙寡婦的嚷嚷聲,她直叫楊水生把馬車停下,楊水生不但沒停,反倒是走的越發快了。

    很快,馬車就把趙寡婦給甩在了後頭。

    “嬌杏,給。”許香巧丟了個黃瓜給許嬌杏,沒有說話。

    這是趙寡婦扔過來砸他們的!

    一時間,眾人都忍不住朝著外頭楊水生的方向看去,雖然隔著一個車簾子,他們什麽都看不見!

    許嬌杏的目光再那根黃瓜上頓了頓,忙就讓許香巧把黃瓜放下,掀起了車簾子往外瞅了瞅。

    “小寡婦,你不怕冷,快些進去躲著,別回頭吹病了,還賴我頭上。”楊水生笑說了一句。

    許嬌杏麵色肅然:“你如今倒是笑的出來了,剛剛不是還怕的很嗎?怎麽,幹了啥虧心事兒?”

    楊水生一愣:“你看我像是敲寡婦門的那種人嗎?我楊水生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

    許嬌杏看著她,不說話。

    他打哪個方向看,都是那種人!

    更何況,他要是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人家犯的著追著馬車砸嗎?

    楊水生被她盯的久了,忍不住幹咳了一聲:“咳,小寡婦,有個事兒,我還沒跟你說呢。你不是缺冰粉籽嗎?有個地兒的冰粉籽特別多,你要不要,我帶你去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