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小姐麵上微訝,卻也沒有多問,直接就去叫童子了。

    等她囑咐完,回了屋,季景行已經在讓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府了。

    “這麽趕,吃了晚飯再走?”季長小姐蹙了蹙眉,適才說了一句,阮大人就來了。

    “景行也在。”阮大人狐疑的問了一句。

    季景行叫了一聲姑父,正要離去,卻聽阮大人說了一句:“許姑娘的公婆指認白裏長,白裏長又不認,雙方鬧得不可開交,我讓人審到了現在,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腦袋如今還犯疼。”

    季景行腳步微頓,季長小姐隻道他果然是關心許嬌杏,忙讓人備了晚飯。

    季景行也沒有拒絕。

    三人落座,阮大人將今日公堂上的事兒講給了他們聽,聽完後,季景行方才問了一句:“姑父可有嚐試著將他們隔開審問,將軍名冊的前後發生的事情都過一道,誰出入最大,便是誰最有問題,當然,顧氏夫婦也得隔開。”

    阮大人聽了這話,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心子,他一著急起來,竟是這麽簡單的法子也沒有想到。

    季長小姐笑了笑,給季景行夾了夾菜,催著他快些吃東西,就聽季景行蹙眉問了一句:“隻是,這事兒本該許姑娘的相公出麵,為何······”

    為何要讓她一個女子出麵和公婆對簿公堂,雖然這事兒是她占理,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外人又如何看她。

    季長小姐原本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季景行說了這話,她也忍不住朝阮大人看去。

    是啊,為何許姑娘的相公沒有出現?

    阮大人被兩雙眼睛同時盯著,忍不住幹咳了一聲:“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這事兒我哪兒知道?興許是不便露麵吧。”

    不便露麵······所以,就把如此難做的事兒,推給了她?

    她也不過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怎能承擔如此之多!

    微微沉凝,季景行淡聲開口:“姑姑,給許姑娘的糕點可是準備好了?”

    “應該好了,我這就去催催,讓人務必把你的話帶到。”

    “不必了!還是我去送吧。”他說的輕快,聲落便匆匆站起,往外走去。

    “親自送?”阮大人有些回不過神來。

    季景行可是季家當家人啊,這許姑娘是有多大的臉麵,竟值得聲名遠揚的季大財主親自跑這一趟?

    “大驚小怪!”季長小姐沒好氣的斜了丈夫一眼,“還是個讀書人呢,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你能不知道?人家許姑娘救了阿景一命,如今許姑娘遭了難,阿景能坐視不管?”

    阮大人幹咳:“管是該管,可也不至於這麽晚了還去。”

    話沒說完,又被季長小姐怒聲打斷:“我家阿景可是青州府的解元!遲早是要當官的,了解名聲疾苦,那是他生來就應該做的事兒!”

    阮大人歎了一口氣。

    既是如此,他除了說一句‘夫人所言甚是’之外,還能說什麽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