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才回鋪子上,就看到了謝安。

    “許姑娘。”謝安迎了出來,才將將站定,又往身後嗬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上來!”

    轉眼間,一個身高馬大,膘行體肥,還赤著上身的漢子就湊了過來。

    許嬌杏忍不住蹙了蹙眉,刹那間,她想到了劊子手。

    儼然,他和劊子手間的差別,就隻差一把大刀了。

    許嬌杏本還想問謝安上次的事兒,霎時間,也忘了開口。

    “許姑娘,這西市不太平,我上次出門才被潑了豬血,尚且臥床多日,你這麽柔弱,哪兒能承受的住,這是我專程找來保護你的。”

    謝安說著,又朝身後的人看了去,待看到他那什麽都沒穿的上半身時,他整個臉都綠了。

    慌慌忙忙的用身子遮了許嬌杏的視線,他忙冷聲斥責那人道:“還不趕緊把你衣服穿上!”

    那壯漢心想自個兒都站這麽久了,謝家小公子才發現了他沒穿衣服的事兒,一時間,有些語塞。

    “所以,你沒有被打,隻是被潑了豬血?”許嬌杏詫異。

    謝安的麵上湧現了一股子不好意思之色:“慚愧慚愧,我自小就見不得血。但是許姑娘你就算是不怕,弄髒了你的衣服也不好啊。”

    許嬌杏扶額,謝安又朝身後的壯漢指了指:“這人身上可好了,以前差點就去替朝廷做事了,隻不過,還差了點機緣。”

    聽著這話,許嬌杏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會是負責監斬的吧。”

    謝安一愣,眼裏亮光一閃,趕忙朝她點頭。

    許嬌杏再不想多話,指了指他帶來的人,徑直回了一句:“謝安,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麽。這人,你帶走。”

    送一個劊子手過來,怎麽想的?

    謝安見許嬌杏麵色似是不怎麽好看一般,趕忙道:“我,我自然是想保護你,我,我不想這事兒發生在你身上。”

    許嬌杏再不搭理他,直接進了灶房。

    謝安那叫一個後悔,他原本是擔心許嬌杏,想要保護她的,誰知道,沒起到作用,反倒是把人給得罪了!

    “喂!”謝安踟躕間,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招呼聲,他一回頭,就看到鋪子門口有人朝他招著手。

    那人怎麽像是前陣子在許姑娘門口賣龍蝦的人?

    雖是狐疑,謝安還是朝對方走去。

    “怎麽,喜歡這小寡婦?”楊水生一看這謝安對許嬌杏那麽殷勤,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目光在謝安身上的綾羅綢緞上停留了片刻,他眸眼越亮。

    這人分明是個行走的錢袋子啊!

    “你,你胡說什麽!你怎麽能這麽叫許姑娘!”謝安剛剛走近就聽人這麽詆毀許嬌杏,頓時就惱了。

    之前白慶祥也在他麵前詆毀許姑娘是個克親的寡婦,不曾想,許姑娘的日子竟如此的難過,竟頻頻被人誣陷!

    楊水生怕把這有錢人給嚇跑了,忙笑著改口道:“我和她打小就認識,怎麽,想不想多了解她一點?”

    謝安聽了這話,連忙點頭。

    楊水生不無意外,目光很是自然的朝著他腰間的錢袋子看了一眼,謝安頓時了然,忙將自己腰間的錢袋子一並給了楊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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