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間,收拾妥當後,許嬌杏就帶著阿滿去楊鐵匠那裏看輪椅了。
這都過去好幾日了,許嬌杏覺著楊鐵匠再忙,也該給她做出點東西來了。
誰知道,等她過去一看,楊鐵匠還在打著鐮子,而那張輪椅的簡形圖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原處。
許嬌杏忍不住就跟楊鐵匠問起了輪椅的事兒,楊鐵匠抬頭擦了把汗,似才想起了還有輪椅這麽一回事兒一般,淡淡道:“還得等等。”
許嬌杏記得清楚,他那日明明就答應過自己要趕早幫他打的,怎麽忽就變了態度?
正想多問兩句,楊鐵匠就朝她歎了一口氣,隻說輪椅的做工極為複雜,要耽誤他不少時間,有那個時間他都能打不少鐮子出來了。
許嬌杏聽他字裏行間,都在嫌棄她出的價格少,她整個人麵色一頓,隻得開口道:“楊大叔,你覺著要多少錢合適?”
楊鐵匠等的就是這句話,看了看許嬌杏,他直接就跟許嬌杏比劃了一個食指:“一倍,原價的一倍,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還隻是一個輪椅!
以前,許嬌杏就聽說楊鐵匠是一個摳門的,卻也不知道,他不光摳門,這敲人也是個好手。
皺了皺眉頭,她徑直拿著自己的圖紙就要走。
有一兩銀子找誰做不是做,就那三百文錢,她都覺著給貴了。
楊鐵匠原本是想乘機敲許嬌杏一筆,誰知道,她二話不說就要走!
一時間,楊鐵匠也急了,隻怕這三百文錢的大單子就這麽沒了,他趕忙道:“等等,你,你多少加一點,這工序複雜,你也要讓我做的出來才是。”
許嬌杏回頭,朝他咧嘴笑了笑:“三百文錢可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你轉眼就叫了一兩銀子,再過個幾日,豈不是要二兩銀子。楊大叔,這樣的價格,對於咱們白廟村已經是天價了。”
“是啊,楊爺爺,夫子也說了,做人要講信用。”
楊鐵匠被許嬌杏娘兒兩說的麵色難看的很,又怕許嬌杏當真走了,他又得錯過了賺大錢的機會,隻得道:“好,好,就三百文錢,算我沒說。”
許嬌杏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自來就不喜歡這種出爾反爾的人,可一想到附近也就楊鐵匠手藝好一點,她終還是遲疑了。
這輪椅要是打成了,大伯還得用好些年省,請手藝好一點的匠人來幫忙打,自然也是最好的。
索性,許嬌杏便忍了一口氣,沒再去找別人。
從楊鐵匠家出門,許嬌杏就碰到王荷花正在跟村裏人繪聲繪色的講著晌午間偷聽的話。
村裏人一邊唏噓著,一邊又忍不住感歎許香慧是個心狠的,隻說出了這事兒,隻怕小王氏往後都不敢回娘家了。
王桃花聽得這話,則是滿臉的不以為然:“我要是那小王氏,我還回什麽娘家,有個有錢女婿,誰還敢跟那些窮親戚纏!”
大夥兒哄堂大笑,許嬌杏嘴角一扯,也沒再多聽,拉著兒子就回去了。
算算時間,川叔也該來接她收小龍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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