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收我的錢,我做我的事兒,你要是在我爹娘麵前多說一個字兒,往後這錢也沒了。”

    楊鐵匠不動聲色的把錢收了起來,又淡淡的瞟了楊水生一眼:“同人不同命,你堂哥這會兒還在州府當差吃苦頭,你整日遊手好閑,這錢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以後有你後悔的。”

    楊水生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知道楊鐵匠看不上他,這些個話,他也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眼看著桌上還歪歪斜斜的放著一張紙,他不由又問了一句:“怎麽,那小寡婦給放的?她讓你幫忙打什麽?出了多少錢?”

    說完,他往那圖紙上看了一眼。隻覺那紙上畫的東西像椅子,又不像是椅子,他有些認不出是啥。

    “三百文錢。” 楊鐵匠淡淡的說了一句,又掄起了大鐵錘繼續打鐵片。

    他打算把這手下的活兒幹完了,立馬就去給許嬌杏打東西。

    畢竟,許嬌杏給的可是三百文錢啊,三百文錢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他得打不少的鐮刀鐵器才能賺回來。

    楊水生在盯著那圖紙看了好一陣,實在是看不懂那圖紙上畫的是什麽,他頓時就笑了。

    “大伯,你就收她三百文錢?你知不知道那小寡婦手頭上可有錢了,就許家那內侄王平,剛剛才賠了她四兩銀子呢!”

    這話一說出來,楊鐵匠甩鐵錘的動作也停下了,他扭頭看了看楊水生,眼看著楊水生朝他笑著擺手離開了,終是吐了口濃痰,後悔的很。

    他就說了,自己叫兩百文錢的時候,許嬌杏連著眼睛都沒眨一下,原來,是身上有錢!

    這鐵椅子這麽費時間,他不論如何,也不能隻收了她三百文錢!

    許嬌杏從楊鐵匠家離開後,又上了山收地籠,順道撿了一小筐的菇子,這才回屋給桑三娘還磨子。

    磨子她已經洗幹淨了,就放在一旁涼著水,許嬌杏出門時,順帶給桑三娘帶了些蒜香雞爪過去。

    桑三娘家門是虛掩著的,許嬌杏才過去,就看到桑三娘正在雞圈裏磨雞蛋,許嬌杏忙進屋,將磨子放下,又往雞圈旁走去。

    桑三娘見許嬌杏過來了,忙跟她說了一句:“杏丫頭,你到邊上去坐坐,這雞崽子有點咯,我喂了藥就過來。”

    許嬌杏湊近一看,果真聽到雞圈裏有雞在咯,還有兩隻雞在擺腦袋。

    雞擺腦袋那就說明它鼻子裏有東西堵著,喘不過氣來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

    此時,桑三娘將雞蛋兜了起來,這就將外頭黑乎乎的水端到了雞圈裏。

    許嬌杏聞到了一股草藥味兒,正猜測著那黑乎乎的東西是草藥水時,桑三娘已經開了口:“這是我在山邊上采的百百草,包治百病, 人和雞都能吃,你水生哥小時候差點就沒了,就是喝這個緩過來的。”

    許嬌杏倒是聽說過百百草,一般民間的百姓都喜歡采了各種草藥混著曬幹放屋裏,家裏要是有人染了風寒感冒,熬上一鍋,準保沒事兒。

    許嬌杏沒想到桑三娘還拿百百草喂雞,正要說話,外間就傳來了楊水生的聲音:“娘,這事兒你還真是逢人就說。”

    “哪兒能不逢人就說,這藥管用,我都不能說說?”

    桑三娘哼了一聲,就從雞圈裏翻了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