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叔一聽說她要租用自己的車拉東西,自是滿口答應。

    這杏丫頭可是個大方的姑娘,幫她拉東西可虧不了。

    半道上,天上就飄起了大雨,川叔的牛車又透風又漏雨,好不容易回村後,許嬌杏本想一口氣跑回去,可雨實在是太大了,這裏離瓜棚還很遠,許嬌杏忙躲到了村裏的土地廟裏。

    白廟村的土地廟不同於別地的土地廟,它是有磚木搭建成的一間屋子,裏麵的土地爺雕像足足有一人多高,看上去威嚴肅穆。

    可就是因為它建成許多年的緣故,四處都有些破敗不堪了,許嬌杏才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子黴臭味,地上堆著一層茅草早就被打濕完了,周遭冷冷清清,蛛網遍布,顯然平日裏是沒什麽人打理的。

    許嬌杏找了個石墩坐了下來,這就開始擰褲腿上的水。

    眼看著就要入夏了,這雨再不是以往那軟軟綿綿的,而是又急又快的,她本已經跑的夠快了,身上的衣褲還是被打濕了個透。

    她決定一會兒早些去接阿滿,不然,阿滿身子那麽弱,這樣的雨,他可遭不住!

    才想著,外頭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眼,土地廟門口又堵了一個人。

    是顧春來!

    許嬌杏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愣,倒是顧春來木著一張臉,傻愣愣的看著她的腳踝處。

    許嬌杏蹙了蹙眉,兀自的將褲腿放了下來,原以為自己在這裏,顧春來肯定會走,誰知道,他卻呆呆的站在那處,眼神兒不自在的往周遭瞟了去。

    許嬌杏眉頭蹙的越發深了,還想說顧春來這是不怕她了?她又驚道:“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私塾嗎?”

    這個時間點,私塾還沒有下學!

    莫不是夫子提前將他們給放了,那麽,阿滿呢,阿滿也被放了嗎?

    小家夥兒可沒傘,若是淋著了可不好。

    “我······”顧春來怔怔的看著許嬌杏,不曾想,她如今竟還如此關心他!

    許嬌杏心裏想著,見顧春來看著她,也不說話,頓時急了:“我問你,為什麽在這裏,是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還是。”

    “我跟夫子告的假。”顧春來垂頭說了一句,外頭就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淅淅瀝瀝的大雨聲中,忽就傳來了一道高喊聲:“快,我可聽說了嗎,這許嬌杏和顧春來是真的有私情, 如今正躲在破廟裏行苟且呢,大家夥兒趕緊跟上去。”

    許嬌杏眉頭一跳,再看顧春來就跟傻了一般,也不知道跑路,許嬌杏忙往土地神雕像後躲去。

    她心裏清楚,原主的名聲本就不好,如今,若是讓人撞見了顧春來和她躲在一個破廟中,隻怕也沒什麽好話。

    隻是,她這才剛剛藏好,耳旁卻傳來了一道冷若冰裂的男音:“你再過來一步,我打折你的腿!”

    許嬌杏一愣,扭頭看去,就看到她找了好幾回的‘白眼狼’就站在那黑魆魆的土地神龕旁!

    迎著他殺人一般的目光,許嬌杏心生戒備,進退兩難間,她掀開了佛龕下滿是黑色黴點的帷幔鑽了下去。

    這才藏好,又聽顧春來那驚詫的聲音響起:“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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