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水生渾身一僵,回頭看去,就看到他娘正站在他的身後!

    “娘, 你?”‘全聽見了’這幾個字還沒有問出來,楊水生語音一轉,“我就是來教訓教訓有些人養的野貓,居然把我的黃鱔偷了!”

    憤恨的說著,楊水生瞪了許嬌杏一眼,那表情明顯帶著威脅,好似她隻要敢在他娘麵前亂說一句,他立馬會打上門來一般。

    “你這孩子,不過是幾根黃鱔罷了,又不值錢。”桑三娘歎了一聲,還想訓楊水生兩句,楊水生已經氣呼呼的走人了。

    “今兒個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你大伯不忙嗎?打鐵也不知道穿一身髒衣服。”桑三娘朝著楊水生的背影喊了一句,楊水生頭也沒回,桑三娘忍不住就搖了搖頭,“這兒子大了,就是不聽娘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訕笑了兩聲,桑三娘將藿香遞給了許嬌杏,還額外的給她挖了兩顆活苗,讓她種下。

    許嬌杏道了謝,忙拿著鐮子將藿香苗種在了瓜棚邊上,又聽桑三娘狐疑道:“剛剛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搶了生意,誰搶了誰的生意?”

    許嬌杏心裏清楚,隻要自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桑三娘聽,桑三娘肯定會去找楊水生算賬。

    有那麽一瞬間,許嬌杏也當真惡劣的想過,楊水生那麽討厭,她乘此機會報報私仇也好,但轉而一想,她那生意黃都黃了,再報複楊水生也沒有用,到時候那渾不寧跑自己麵前來糾纏個不清,她才不願意!

    “杏丫頭?”見許嬌杏不說話,桑三娘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許嬌杏回過了神來:“三娘,我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麽,你想知道什麽,還是去問他吧。”

    桑三娘一想,倒也是這麽個事兒,當下又和許嬌杏說了兩句,這就直接奔著家去了。

    晚間,許嬌杏接了阿滿回來,就洗手給他做藿香鯽魚了。

    鯽魚不大,三條也就將近兩斤的樣子,許嬌杏將鯽魚打整出來,又特意在魚兩側劃了好些刀痕,這才開始燒油。

    這藿香鯽魚的第一步就是炸魚,將鯽魚炸的外酥裏嫩的,最後淋汁水。

    阿滿的火燒的極大,轉眼油就開了,許嬌杏將魚放到了油鍋裏,隻聽‘吱吱’一聲傳來,屋裏很快就被肉香味兒給占據了。

    “娘,三叔病了。”灶下的阿滿諾諾的說了一聲。

    許嬌杏覺著火有些大,又讓阿滿退了些火出來,末了,見阿滿一雙圓溜溜的眸子還看著她,她適才狐疑道:“你剛剛說什麽。”

    阿滿張了張嘴,重複道:“我說,三叔病了。”

    跟她說這個幹什麽?

    那顧春來病了跟他們有什麽關係?許嬌杏蹙眉,一臉鬱悶的看向自家兒子。

    阿滿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嬌杏,不由道:“娘,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許嬌杏語塞,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試探她!

    許嬌杏覺得自己再一次被兒子懷疑了,頓時沒好氣道:“顧阿滿,你放心,你娘我就是個死心眼兒的,我就想在你爹這跟歪脖子樹上吊上一輩子。”

    阿滿一愣,隻覺他娘該是生氣了,一時間,隻能悄聲嘀咕道:“那也用不著,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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