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瞧著她,就越是古怪。”桑三娘忍不住又說了一句,許嬌杏未免她擔憂,這才將自己認識張七嬸的過往說了出來,當然,獨獨就沒有提過張七嬸那陰森森的兒子。

    桑三娘起初還看不順眼張七嬸,如今聽了這話,不由歎了口氣。

    她也是個當娘的,自然也不敢想象失去兒子的痛苦。

    “這紅燒黃鱔,村裏人吃不習慣,那是沒我燒的好。我特意加了藿香,你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還得趕回去,你水生哥還等我吃飯。”

    桑三娘見張七嬸沒古怪,這才說了一句,又忍不住悄聲提醒她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她還有病。”

    許嬌杏知道桑三娘在擔憂她,一邊笑著點頭,一邊又將她送了出去。

    等她回桌邊的時候,張七嬸已經在給阿滿夾菜了,臉色祥和溫柔,一邊催著他吃,一邊又嫌他太瘦了。

    阿滿巴巴的看向許嬌杏,顯然是有些不自在的。

    許嬌杏朝他笑了笑,也回了桌麵上:“快吃吧,這是你七奶奶,她就住在咱們屋後的山上。”

    有了這話,阿滿這才抱著碗大口大口的扒起了飯。

    這兩日,許嬌杏都沒有去過縣裏,自然也沒有買肉,她和阿滿除了吃野菜包子,就是蒸雞蛋。

    於是,桌上有了肉,阿滿吃的也格外多了起來。

    也幸虧了桑三娘做紅燒黃鱔時還考慮著孩子的感受,特意少放了辣子不然,許嬌杏也不會由著阿滿吃那麽多。

    許嬌杏給張七嬸盛了一碗飯,又給她夾了些菜,張七嬸方才道:“青梅,杏丫頭,我給你帶了青梅過來的,不知道落什麽地方了,我去找找。”

    許嬌杏見外頭天色都暗了,忙拉住了她,隻說飯後再去找。

    張七嬸一聽,又點了點頭:“杏丫頭,你怎麽好幾日都沒去看我了,上次你就那麽走了,你是不是很生氣,七嬸好擔心你會生氣。”

    許嬌杏朝她搖了搖頭,又試探性道:“我不生氣,七嬸,還不知道,你兒子叫什麽名字呢?”

    張七嬸聽了這話,頓時就神秘了起來,湊到了許嬌杏旁邊,悄聲嘀咕了一句:“杏丫頭,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淮兒他姓薑!”

    “不是姓顧的?”難道,真的隻是巧合?他不是顧餘淮?

    見張七嬸點了點頭,許嬌杏又蹙眉問道:“那七嬸你知不知道村子裏的一戶顧姓人家,他們家的當家人叫顧青石。”

    “顧青石?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張七嬸擺了擺手,情緒忽然就緊繃了起來,“杏丫頭,你不會是不想跟七嬸說話了吧,你也嫌我了嗎?你是不是被七嬸這張臉給嚇著了。”

    “沒有的,七嬸,我隻是想問問。”許嬌杏話還沒有說完,張七嬸已經絮絮叨叨的說起了胡話:“我和淮兒都不是這個村子裏的,我知道,你們嫌我也是應該的,我不該帶著這張臉回來,我當初就不該帶著這張臉······”

    許嬌杏隻覺張七嬸該是犯病了,忙悄聲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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