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許嬌杏才送了阿滿去私塾,就看到白裏長一家在村口送人,許嬌杏淡淡的瞟了一眼,隻見那男人一身的紫色錦袍,倒似在哪裏見過。

    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蹙眉間,她又看到了藏在老榕樹後的周小青。

    因著和牛車的距離有些遠,許嬌杏也不怕被馬梅香看見,這就快步走到了周小青跟前。

    “在看什麽呢?”許嬌杏說著,順著周小青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正是那一身紫色袍子的男人。

    周小青沒想到會被人發現,整個人都嚇了一跳,待看到來人是許嬌杏後,她方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相公就要回縣學了,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相公,那個穿紫色袍子的?”許嬌杏驚訝,再度朝那紫袍男人看去,頓時就想起來了!

    這人可不就是當初她在花樓門口賣香包時,玲瓏挽著出來的白公子!他就是白慶祥?

    許嬌杏隻覺得自己的三觀有些崩塌,在整個白廟村村民的眼裏,白慶祥可是個才貌兼備,德行高潔的好兒郎!

    可就是這樣的人,還是個花樓常客?

    許嬌杏蹙眉,暗道傳言果然是不能信的。

    “為什麽不過去送。”眼看著牛車走了,許嬌杏問了一句。

    她可看的出來,周小青的心都跟著那牛車走了,沒道理不去送。

    “我和他始終還沒有圓房。”周小青說著,忍不住就垂眸紅了臉。

    昨兒個,她去小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耳旁反複回響起的就是他說的那句話:她是個外人!

    是啊,她和他始終是沒有圓房,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她,也是正常。往後,待他們圓了房,他一定就會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許嬌杏張了張嘴,周小青是白慶祥的童養媳,按道理來說,他們本就是夫妻,這跟圓房不圓房的有什麽幹係?

    想到了白慶祥逛花樓的事兒,許嬌杏遲疑了瞬間,本還想問問周小青若她眼中的十全丈夫是個愛喝花酒的人,她會不會有膈應。

    但轉而一想,她卻改而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他要納妾,你會不會同意。”

    周小青古怪的看了看許嬌杏:“男人娶妻納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許嬌杏無言。

    她倒是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女子以夫為綱,喝花酒也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才對!

    許嬌杏幹咳了一聲,這就往家去:“你當我沒說。”

    許嬌杏前腳回了旱地,後腳桑三娘和周小青就來了,周小青跟許嬌杏問起了做饅頭的技巧,她隻說白慶祥喜歡吃,這回,還帶了一些回縣裏。

    許嬌杏想著那日白慶祥在花樓門口給玲瓏買香包時,那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的樣子,實在是難以想象他會是那種帶饅頭回縣學的人。

    但既然周小青問了起來,許嬌杏自然就將所有的步驟都說給了她聽。

    桑三娘聽說白慶祥回來了,也不由湊過去聽起了熱鬧。

    周小青一五一十的將昨日白慶祥何時回來的,回來後又做了什麽講了出來,許嬌杏聽得直皺眉,隻道這白家人還真是做得出來,人家姑娘把一桌子的飯菜都做好了,還讓人摸黑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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