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許嬌杏去山裏下了地籠,順道又挖了些野菜,正打算回去,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呼喊聲傳來。

    許嬌杏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山坡下,有個頭發微白的婦人正捂腿坐在地上,許嬌杏忙快步走去,那婦人正好也朝她看了過來。

    婦人約莫四五十歲,當許嬌杏對上了她臉上燒傷的疤痕後,忽就皺了皺眉。

    是她,那個在觀音像下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的婦人!

    她怎麽往山裏來了?

    想著,許嬌杏朝四處看了看,沒人,再看向她時,隻見她一手捂著腳踝處,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不由問道:“嬸子,可要我幫忙?”

    “腳痛,走不動了,好心姑娘,你若是方便,可否去前麵的屋子裏叫我兒子一聲吧,他會來扶我回去的。”婦人朝她懇求的問了一句。

    兒子?許嬌杏記得,她是個失心瘋病人,兒子早就沒了。

    默了默,許嬌杏快步朝著她腳邊走了過去,在婦人詫異的目光中,她挽起了婦人的褲腿查看了一陣,隻見除了骨關節腫大外,沒有任何的異樣。

    “嬸子,你應該是風濕犯了。”許嬌杏重又將婦人的褲腿放了下來。

    “姑娘,你竟然還會給人診病?”婦人詫異的看著許嬌杏,眼看著她不過是普通農婦裝扮,手下的動作卻異常的嫻熟,一看倒像個學醫的。

    “你家住這裏近嗎,要是不能走,我扶你過去。”作為一個診所大夫,許嬌杏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

    婦人朝著許嬌杏點了點頭,當下又道:“我家就在前麵,那就多謝姑娘了。”

    一路走去,身旁的婦人話極少,可許嬌杏還是知道了她姓張,大家都叫她七嬸。

    張七嬸三句不離她兒子,隻說他才剛剛從遠方歸家。

    想起失心瘋病人確實會臆想很多不存在的事兒來,許嬌杏竟有些心酸。

    張七嬸家還是蠻近的,許嬌杏隻帶著她走過了一個小坡,就在一片山坳裏看到了一間茅草屋。

    這茅草屋周遭並沒有什麽鄰舍,許嬌杏不由古怪,張七嬸這樣的一個婦道人家,怎會會獨自在這山坳中居住。

    待她進了茅草屋中,又見這茅草屋雖是簡陋,卻格外的整潔,一看就是時常有人打理的模樣,而茅草屋下還堆放著一些個刀槍棍棒的,倒和這普通的農戶有些極為不搭調。

    注意到了許嬌杏的目光,張七嬸朝著許嬌杏笑了笑:“這是我兒子的東西,他從小就喜歡耍這些東西。”

    許嬌杏朝她抿嘴笑了笑,又將張七嬸扶回了屋子裏,正要走,張七嬸就從桌上裝野菜的籃子裏掏了掏了幾個野果子給她。

    “姑娘,吃兩個果子吧,多謝你了。”

    張七嬸朝她道著謝,許嬌杏本想擺手,但迎著張七嬸那暖融融的目光,許嬌杏還是結了一個果子:“七嬸,既然你也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謝謝姑娘了。”張七嬸沒有留她,許嬌杏點著頭出了茅草屋,沒走幾步,又想起了張七嬸那高腫著的骨關節,終歸是於心不忍,驅動了意念回空間裏裝了一小瓶蛇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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