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日,許嬌杏都是上午去集市賣,下午就上山摘草藥炕幹裝包,玲瓏介紹了不少生意,香包賣的也快,期間,許嬌杏又在布坊扯了兩尺的布。

    這日,許嬌杏從西市回來,第一個事兒就是檢查阿滿的練習本,眼看著阿滿的字竟比往常還要潦草一些,許嬌杏正要追問他,不想阿滿竟掏了一大把山苺出來。

    這山莓紅豔欲滴,鮮嫩多汁,顯然是被他保護的極好。

    “阿娘,吃點果子,我寫完了字後在附近摘的。”阿滿咧嘴,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很是可愛。

    許嬌杏本想責問他字跡那麽潦草,是不是就為了出門玩兒的,可對著兒子這張臉,她卻怎麽也責怪不起來。

    “娘,甜嗎?”待她放了一塊山苺在嘴裏後,就聽阿滿巴巴的問了一句。

    許嬌杏點頭,這個季節的山莓當真是格外甜,阿滿很是高興,拿了個木棍就要往外走:“娘,我再去給你摘點。”

    “回來。”許嬌杏敏銳的發現了阿滿說話時的不自在,一時間,擰著眉頭又問了一句:“摘山苺?”

    見許嬌杏朝他看來,阿滿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

    許嬌杏笑了笑,指著他手上的木棍兒,越發無奈:“好端端的,怎麽想著摘山苺,還拿著根木棍兒,外頭莫不是有什麽人在等著你吧?”

    說著,許嬌杏很是自然的朝著外頭看了看,外頭雖是沒什麽人,可阿滿那小身板明顯是僵了僵,她有直覺,小家夥兒說謊了。

    阿滿下意識的將木棍兒藏在了身後,咬著下嘴唇默了半響,終是開了口:“娘,我錯了。我聽鐵蛋兒說他昨兒個用彈弓在山邊的荒地裏打了好些鳥,我也跟著去瞧了,那荒地裏果真有稻雞和鵪鶉,我,我就想著阿娘你身子不舒服,想打一些回來給你補身體。”

    一時間,許嬌杏哭笑不得,就她這破棒子,還想打鵪鶉?

    許嬌杏前世在農村也曾捕過鳥,想著床尾處有竹篩,她忙拉了阿滿往屋裏去拿,順帶還找了一根竹筷和麻繩。

    “在哪兒,我陪你去。”迎著阿滿呆若木雞的模樣,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明日就上巳節了,她也不用忙著做香包,若那荒草叢裏當真有鵪鶉,她倒可以幫兒子抓一隻回來。

    “不,不用了,娘,你忙你的,我自個兒去就好。”難得的,阿滿竟朝她擺了擺手。

    許嬌杏還想問他難不成想憑那木棍打野雞,腦海裏忽的一個激靈,認認真真的朝著阿滿看了去。

    “阿滿,你不會有什麽事兒瞞著阿娘吧?”許嬌杏蹙眉,若是以前,阿滿從來不會這樣直接拒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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