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西市格外的冷清,來來回回,除了能見著幾個貨郎之外,再看不到別的人群。

    這和東市的喧鬧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嬌杏尋思著去酒樓賣香包,可這才走過去,就發現酒樓前已經站了兩個賣香包的貨郎,眼看著兩人是賣麵粉的瞧不上賣石灰的,一副就要現場掐架的形式,許嬌杏遲疑了。

    這個點,酒樓大門還緊緊地關閉著,要等它上生意,隻怕得晌午了,更何況,她原本就隻打算賣一上午,下午她還得上山采草藥。

    於是,在酒樓門口賣的念頭又被她給打消了。

    她一路沿著西市走去,不論是花鳥市場,還是茶樓戲院,沒一個開門的,最後經過了花樓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不為別的,就因為此時此刻,裏麵正零零散散的出來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要想讓這些宿醉花樓的客人主動來買香包,明顯是不太可能,可瞧著這花樓裏的姑娘竟個個都是穿戴整齊了來送客人的,倒像個送夫君出門的普通婦人,許嬌杏還是遲疑了。

    興許,站上一站,能有幾個生意呢,反正這會兒天色尚早,別的鋪麵都沒開門。

    遲疑間,花樓裏竟走了個熟麵孔的男人出來,是楊水生!

    許嬌杏愕然,平日裏,她也隻覺得楊水生是個渾不寧,如何也沒想到他會這麽······

    許嬌杏暫時找不到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楊水生,不為別的,就因為此時此刻的楊水生穿著整齊,再不像平日裏那個二混子了。

    兩人雙目相對,楊水生幾乎是下意識的拔腿就跑,許嬌杏下意識的想追上去,這時,遠遠地,就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了:“白公子,給奴家買個香包吧?”

    聲落,她麵前已經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薄紗,胸脯呼之欲出的婀娜女子,另一個則是衣著光鮮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一看就有錢,單說他身上的麵料就不是普通百姓穿的麻衣,她敢確定,這布料定不是東市賣的那些布料,而且,除了布料之外,就這款式,也不像是自家做的。

    男子態度倨傲,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就淡淡的問了句:“怎麽賣?”

    生意上門了,許嬌杏自然也顧不得楊水生了,忙笑道:“二十文錢。”

    男子沒有片刻遲疑,立馬就掏了二十個銅板遞給了身旁的女子。

    “玲瓏謝過白公子了。”薄紗女子接過銅板,立馬就巧笑嫣然。

    年輕男子隻輕輕地用鼻音‘嗯’了一聲,那叫做玲瓏的薄紗女子就捧著銅板湊了過來:“這些繡樣都不重樣吧,我可不希望我身上戴的香包和別人戴的一模一樣。”

    許嬌杏點了點頭:“不重樣。”

    玲瓏拿過了許嬌杏的香包仔仔細細的翻看了起來,此時,那年輕男子已經走遠了。

    許嬌杏稍一垂頭,就對上了玲瓏薄紗下高高起伏著的胸脯。

    想著楊水生人模狗樣的從花樓裏出來的場景,許嬌杏暗罵了楊水生一聲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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