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說的,說的我冤枉了你似的。”許嬌杏白了他一眼,此時,鍋裏的豬油已經熬的差不多了,她將火把退了出來,又將油渣撈了起來,打算一會兒用來吃麵塊。

    “你憑什麽告我黑狀,許嬌杏,那天我還好心提醒你,讓你走的。”他越想,心裏就越發覺得順不下那口氣 :“而且,要不是我後來引開了田倉鼠的手下,你能那麽容易脫身嗎?”

    那天還是他將田倉鼠引走的?

    許嬌杏有些詫異,心裏對他的反感又少了一些:“你倒是有點良心,隻不過,你既然也知道那人是田倉鼠,就該知道那人不能得罪,我若是不讓三娘給你敲敲警鍾,你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楊水生頓時就給這小寡婦氣笑了,他以前聽說許嬌杏如何如何被顧家人欺負,本還覺得這人性子軟,如今想來,他真想割了那些人的舌頭。

    這小寡婦哪裏像是別人欺負的了的?她根本就渾身是刺兒啊!

    “感謝倒不用了,你趕緊走吧,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知道?我要是在外頭大喊大叫,告訴別人你鑽了寡婦的門,隻怕你跳進樂水河也洗不清!”許嬌杏咧嘴,頗有些善意的提醒他。

    “你!”楊水生是沒想到這小寡婦這麽不要臉麵,可想想看,又覺得這女人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他暗罵了一句髒話,黑著臉,轉身就走。

    楊水生一走,許嬌杏就盛了一碗麵粉出來,著手做麵塊了。

    鼻息間隱有油渣的焦香味兒傳來,許嬌杏將麵揉好,又用刀切成一塊塊的長條狀,雙手拉著麵塊的兩端在灶上輕輕一扯,很快,麵塊就被她拉的又細又長了。

    阿滿坐在灶膛前燒火,悶悶的說了一句:“娘,水生叔為什麽老是亂喊人,我不喜歡。”

    許嬌杏一抬頭就看到阿滿翹起一張小嘴,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小家夥兒是不高興了。

    想著楊水生那渾不寧總是小寡婦小寡婦的叫著,許嬌杏頓時明白了兒子所介懷的東西,當下就搖頭笑道:“小嘴兒都能掛炊壺了,好了,娘往後不搭理他了。”

    阿滿望著許嬌杏,一雙烏黑圓亮的大眸子裏滿是喜色。

    許嬌杏隻覺得他那模樣竟是說不出的可愛,想伸手捏捏他的臉蛋,但手上還有許多麵粉,終又朝著他點了點頭:“可不就是真的,娘最疼的就是你,你不喜歡誰,娘就不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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