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屏氣,她剛剛點火的時候就特意將周遭的幹柴全部挪開了,嗆竹鼠的時候,火也早讓她滅的差不多了,哪兒來的起火之說?

    愣神間,她偏頭朝著竹子縫隙間往外看,就看到許香巧慌忙的朝枯柴邊走去,仔細確認後才朝許香慧道:“香慧,沒事兒的,火已經滅了。”

    “滅了?這傻子能點一堆火,就能點第二堆火,咱們都在同一坐山上,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要我說,咱們就趕緊走,免得被她拖累。”說著話,許香慧已經扛著鋤頭往山下走了。

    許香巧見狀,忙背著背簍跟了上去。

    遠遠地,隻聽她說了一句:“香慧,你聽我說······”

    許嬌杏皺了眉頭,有些無語,這許香慧根本就不想幹活兒的吧,還非得把原因怪在她的身上,倒是好笑!

    想著阿滿一個人在家中,許嬌杏在山上摘了些蕨菜,又挖了些毛竹筍,這就往山下走去了。

    一路都是剛剛騰出來的秧地,倒是沒見著地裏有幾個人,許嬌杏這才到桑三娘家門口,就被桑三娘給攔了去。

    “阿滿娘,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快,正午就開始打春牛了,咱們得抓緊時間趕去春牛場了。”

    許嬌杏恍然,昨日,桑三娘確實約過她去打春牛,她當時還不怎生想去,如今見桑三娘已經等了她這麽久,自然更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我,我回屋放個背簍。”

    許嬌杏聲落,桑三娘已經拉著她往她的院子裏走去:“我家院裏寬,你就放我家,沒事兒的。”

    許嬌杏本還想回去看看阿滿,可見桑三娘急成了這樣,一時之間, 也不好推托,隻趕緊放了背簍跟著她往外頭走。

    兩人才到了寬闊的村道上,已然看到泥路上擠滿了不少人,大夥兒都朝著麥子地裏的春牛場上奔去。

    和往日不同,他們都穿著亮色衣服,雖新不到哪兒去,卻也看不到一個補丁。

    “阿滿娘,這個給你。”桑三娘遞了個布袋子過來,又悄聲囑咐道:“你一會兒可得多裝點,一年就一回,錯過可就沒機會了。”

    許嬌杏點頭,想著阿滿已經許久沒有吃白米飯了,她的動力又多了幾分。

    此時,桑三娘的目光在許嬌杏的身上打量了一陣後,終是道:“你也生的太過柔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擠到最裏麵去,不過不用怕,咱們站在一起,我幫你擠。”

    許嬌杏抿唇笑了笑,莫名的,她感受到了一股子緊張感,仿佛自己手腳慢上一步,大白米都會讓人給搶去了似的。

    繞過了一大片菜籽地後,就到了春牛場。

    這還是許嬌杏第一次來春牛場,春牛場的東邊是山坡地,種著果樹之類的,西邊則是一望無垠的水田。

    春牛場的水田都是上等的水田,一片片的,早翻的整整齊齊,灌飽了水,等著打春牛之後就撒秧種。

    春牛也早讓人抬在了水田中間的空壩上了,一時間,浩浩蕩蕩的站了一大堆人,眾人議論紛紛,隻等著白裏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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