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陰陰沉沉,許嬌杏燒了溫水,將棉花籽浸泡了起來,這才打了水,選了三分多的地澆灌,直到那三分多的地被水浸透,泥土呈現淅瀝狀態後,許嬌杏這才將棉花籽從清水裏撈出來瀝水。

    同時,她又去灶下弄了些草木灰出來,待棉花籽瀝上一刻鍾,這就用草木灰和著棉花籽拌勻。

    這個做法,也是許嬌杏曾在網上看到過的,一來是因為草木灰有殺菌的作用,二來則是因為它能吸幹棉花籽上殘留的水分。

    做完這些步驟後,許嬌杏就用竹竿將泥地劃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狀態,然後,將棉花籽均勻的插播在每一塊泥地裏。

    之後的日子,天上便斷斷續續的下起了小雨,等許嬌杏將兩斤多的棉花籽全部播在地裏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了。

    許嬌杏扶著酸痛的腰杆,不無擔心。

    說來,這播種環節足足需要半個月長的時間,許嬌杏隻怕這些種子下了地,沒一個能抽芽,可一想到若是有一半能抽芽,這個世界也算是有了棉花,她也能靠這棉花小賺一筆,她這心裏,還是期待的很。

    晚間時分,桑三娘特意送了一小半隻雞來,順帶還給阿滿量了尺寸。許嬌杏很是不好意思,拿錢給桑三娘,偏桑三娘又不肯收,隻邀著她明日一起去春牛場打春牛。

    這打春牛是白廟村特有的迎春儀式,又稱為鞭春,‘春牛’為桑木做框架,泥土做肉身,再填大米於其中,待打春牛日供奉過酒果後,由裏長和縣裏財主共鞭牛肚,待大米落地,人們蜂蛹而搶,既圖個吉利,也能讓人們吃上一頓白米飯。

    桑三娘很是熱情,許嬌杏倒不好拒絕了,隻說明日上山回來再說,桑三娘又跟她說了很多往年打春牛的盛景。

    待桑三娘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許嬌杏對症下藥,阿滿的病自然是好轉了,隻不過,他這病還是沒好全,時不時的,總會咳嗽上兩聲。

    嬌杏聽得心疼,照顧起他來也越發注意,連門兒都不怎麽讓他出,隻怕他吹了風,病情會反反複複。

    催著阿滿喝了點熱水,許嬌杏將雞肉放到了灶台上,這就去外間找菇子。

    這兩日阿滿大病,家裏一直吃的很清淡,阿滿也明顯瘦了許多,小家夥兒原本就長得皮包骨頭,如今更是找不到多餘的一絲肉。

    桑三娘送來的雞肉是現殺的,很是新鮮,倒也正好拿來燉給阿滿補身體了。

    “娘。”身後傳來了阿滿的聲音,許嬌杏回頭就看到阿滿正靠在房門處盯著她看,頓時忍不住皺眉道:“快回屋去,這會兒風大。”

    阿滿望著許嬌杏在地裏幹活兒時弄的一身泥,一時間,眼裏酸澀無比。

    她娘忙完了外頭,還得忙家裏,為了他這病急的團團轉,若是可以,他真想替她娘分擔點。

    許嬌杏也不知道小家夥兒在難過什麽,隻見他巴巴的看著自己,那模樣,又可憐又無助,以為他還是沒有安全感,不由歎了一口氣,將菇子往兜裏一揣,上去摸了摸他的腦袋瓜:“放心吧,娘哪兒也不去,你快回屋休息休息,娘做好了飯就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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