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許嬌杏才醒過來,就聽見瓜棚外傳來腳踩柴枝的‘吱吱’聲。

    許嬌杏一個激靈的從木板床上翻了起來,這就湊到門縫處往外看去。這時,天才麻麻亮,寬闊的瓜棚外,有個歪歪斜斜的身影正往瓜棚處走來,待看清楚後,方才發現那人正是顧秋實。

    這麽一大早的,他莫不是才從外頭回村的?

    許嬌杏挑著眉頭穿好衣服,外間已經傳來了顧秋實口齒不清的聲音了:“許嬌杏,開,開門,你給大爺我開門。”

    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許嬌杏也能感覺到他那撲鼻的酒味兒。這渾人定是在外頭喝了花酒,許嬌杏的心裏閃過了一絲嫌惡。

    知道這種人欠打,若是不多打兩頓,隻怕他還長不了記性,許嬌杏忙拿了防狼噴霧出來,又拿了菜刀,開門就往外走。

    “杏兒。”顧秋實沒看到她手上的菜刀,見她如此乖順的開了門,語氣也帶上了些討好意味:“繃著臉幹什麽,都不好看了。杏兒,進屋裏坐坐吧?幾日不見,我還真是念你的很。”

    “顧秋實,你睜大狗眼給我看看,我這手上拿的是什麽,你要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許嬌杏冷聲朝著顧秋實喊了一句,顧秋實定了定神,待看到了她手上明晃晃的菜刀時,渾身不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遠處傳來了一個嗤笑聲,許嬌杏抬眸看去,正好看到穿著單褂子寬褲頭的楊水生正朝他們這邊看來。

    他怎麽在這兒?

    許嬌杏後知後覺的想起他是桑三娘的親兒子,理因住在隔壁,就見楊水生那討人厭的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意,片刻,又事不關己的朝村頭走去了。

    無疑,許嬌杏對楊水生的反感又多了幾分!

    顧秋實根本就不知道楊水生的存在。

    他想著許嬌杏上次毒打他,以及在老屋裏差點掐死他的事兒,忍不住倒退了幾步:“你,你瘋了不成!許嬌杏我可是你小叔,你,你把刀子收好!”

    “顧秋實,你要真敢過來,我可真會砍死你!”許嬌杏咧嘴,惡劣的朝他笑了笑,這不過是嚇唬他的話語罷了,看著顧秋實那張驚嚇過度的臉,許嬌杏笑意越濃。

    顧秋實哆嗦了幾下,也不敢往許嬌杏麵前湊,一陣思量,他嚐試著哄她道:“杏兒,我就想關心關心你,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大的反應。”

    許嬌杏將手裏的刀子揚了揚,顧秋實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眼看著許嬌杏朝她靠近,顧秋實越發氣急敗壞:“許嬌杏,你可別太過分了,你就不怕我娘隨便找個人把你賤賣了?”

    聲落,一個粗獷的聲音遠遠傳來:“顧秋實,你個混蛋,你跟我妹妹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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