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季,她少不得會買上不少回去嚐鮮,如今看到這麽一大片,想讓她不激動都難。

    於是,她放下簍子就開始認認真真的挖魚腥草了,阿滿看在眼裏,好幾次欲言又止,又怕被他娘數落,最後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蹲下來幫她理雜草,方便他娘挖魚腥草。

    等將所有的魚腥草挖完,許嬌杏才發現,背簍已經占了一大半了,本因為撿不著菇子而生出的失落感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此時,山裏的霧氣越發大了。

    待許嬌杏帶著阿滿爬上了一座小山後,又發現前麵竟是個斷崖,為防路滑踩空,她隻得得又引著阿滿下了山坡,往另一座山走去。

    山中多霧氣,讓人看不清楚遠處,偶有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傳來,阿滿忍不住朝著前麵小跑了去。

    “慢一些!”許嬌杏無奈,卻也忍不住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白廟村的孩子打小就是在水裏長大的,像阿滿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夥著同伴下水摸螃蟹的時候,阿滿對溪流,那是發自真心的喜歡。

    下了山坡,一條橫亙在兩山相接處的溪流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阿滿歡喜的朝水邊走去,許嬌杏叮囑著他不準下水,這就去河邊洗手去了。

    河水微涼,清澈見底,許嬌杏正想捧一把水洗臉,耳旁就傳來了阿滿的哭咽聲:“娘,有水鬼!”

    許嬌杏起身看去,隻見阿滿滿臉慘白的站在溪水邊,而他的腳踝正被一隻蒼白的大手死死地拽著!

    許嬌杏疾跑過去,下意識的就要去掰開拽著他兒子的那隻手,不想,那隻大手卻反手拽住了她的手,接著,一個眉飛兩鬢,麵容硬朗,續著胡子的男人朝她定定的看了過來。

    他的目光清冷陰鬱,隱隱的,還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有過片刻的怔忪,許嬌杏趕忙掰開了男人的大手,拉著阿滿就要跑,這深山老林的,別攤上什麽壞人才好。

    “娘!”這時,手被人拖住了,許嬌杏回頭看著定在遠處的阿滿,滿臉困惑。

    “他還有溫度,咱們救救他吧。”

    “不能多事兒。”她如今還是個寡婦,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心裏這麽想著,偏偏對上阿滿那帶著祈求的目光,許嬌杏也是沒法了,眼看著那人已經又倒在了水麵上,若是自個兒不拉他一把,他早晚得被水淹死。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許嬌杏終是嘀咕著往男人走去。

    “我許嬌杏向來看錢治病,還從來沒發過這樣的菩薩心腸。”

    到了河邊,她利落的將男人從水裏扒拉了起來,聞到了他胸腹間傳來的怪味兒,她皺了皺眉,三下五除二的扒了他的衣服,入眼就是一片古銅色的有力胸肌,雙臂如勁蟒般張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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