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規規矩矩的待在屋裏打鐵,真是難得。

    忽的,‘呼啦啦’的風箱聲停了,楊水生用汗巾擦著臉,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楊鐵匠在嗎?我想買鋤頭,鐮子,門鎖,再來一口大鐵鍋。”許嬌杏朝院裏走去,徑直說明了來由。

    楊水生顯然沒有想到來人會是她,麵上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本就黝黑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意,徑直就引著她朝一旁敞開的小屋走去。

    到了那屋子裏,許嬌杏果真看到了好些鐵器,許嬌杏拿了一把鐮子,摸了摸鋒刃,就聽楊水生謔笑道:“小寡婦,你小心割手!”

    “我娘不是寡婦!”阿滿不滿的嚷嚷了一聲。

    許嬌杏垂頭朝他笑道:“阿滿,娘平日裏怎麽教你的,咱們做人,要有教養。”

    楊水生抱著膀子挑了挑眉,他怎麽覺著許嬌杏另有所指呢?

    此時,許嬌杏早已徑直去選鐵器了。

    當將最後一口大鐵鍋放在背簍上的時候,就聽楊水生說了一句:“一共三十文錢。”

    許嬌杏掏錢給了他,忽的開了口:“你認字兒嗎?你知道寡婦的寡字怎麽寫嗎?不知道也好意思說?”

    她咧嘴朝他寬和的笑了笑,背著背簍,拉著阿滿的小手,這才往院外走去。

    楊水生詫異的看著許嬌杏的身影,一道濃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下,他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小寡婦在罵他呢!

    許嬌杏回去後就將大鐵鍋放在了石頭堆上,她不會壘土灶,如今隻能將就用著,等再賺點銀子,也好請匠人過來壘個新的,順帶著將堆瓜房裏的頂子重新蓋起來。

    收拾妥當,她和阿滿就開始打整旱地了。因為才打整過,所以旱地裏的雜草算不得多,阿滿幫著扯草,許嬌杏則拿著鋤頭在後頭翻地。

    三月裏的日頭算不得大,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許嬌杏一想到往後這旱地裏會種滿東西,渾身就充滿了氣力。

    挖了一陣,阿滿從屋裏遞了一碗水出來,樂滋滋道:“娘,喝點水吧。”

    許嬌杏點著頭,眼看著他那張小臉上沾了不少泥巴,忍不住笑道:“晚上娘給你洗了澡,洗白白了咱們去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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