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暗暗地吐了一口濁氣,探頭往水缸裏看去,隻見水麵上的人兒消瘦不已,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嘴鵝蛋臉,這五官底子不但不差,還十分精致好看。

    偏偏她那慘白的臉蛋上長滿了暗瘡,這好生生的五官不但失了顏色,還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許嬌杏是個大夫,要消掉這些暗瘡並不難,可要頂著寡婦的名頭養包子,這才是個任重而道遠的事!

    許嬌杏歎息著,正打算將茅草往外頭抱,就發現自己手腕左側有個鮮紅色印記,她伸手朝著印記覆了上去,頓覺手腕處一熱,麵前出現了一個兩層的小樓層,竟像極了她那一樓一底的私人診所。

    許嬌杏嚐試著朝裏麵走去,隻見底樓是滿滿的藥物,上了二樓則是她的寢室!她嚐試著開了開冰箱,空的跟記憶中一模一樣,再下樓,拿了幾顆治療暗瘡的藥物,再一摸手腕的印記,她竟又回到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屋裏!

    再攤手,手心裏的藥物卻一個也沒少!

    空間!她居然把這自己這二樓小診所帶過來了!

    許嬌杏喜不自禁,但想一想那空空如也的冰箱,她又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屯食的習慣!

    “娘,我以為你又跑了!”膝蓋處一緊,許嬌杏垂頭就看到阿滿像個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扒在她的身上,許嬌杏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道:“跑哪兒去?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帶著你喂熊瞎子!”

    阿滿一僵,緩緩抬頭,有些狐疑道:“不去堵三叔了?”

    許嬌杏嘴角一抽,阿滿見他娘麵色不好,忙遞了一碗水,獻寶似的道:“娘,你喝水,阿滿剛剛在井水打來的。”

    許嬌杏知道旱地裏有一口老井,而且還不淺,如今聽了這話,卻一陣後怕:“誰讓你打水的,你要有個好歹,我上哪兒去找你!”

    阿滿抬頭看她,眼裏泛著點點光亮,這是她娘第一次關心他。

    許嬌杏被他看的一陣心虛,隻道原主這做的什麽孽,就著水將藥喝了下去,這才帶著他收拾屋子。

    直到天黑時,這兩間勉強能歇腳的屋子就算是收拾出來了。

    因為沒有灶台,所以,許嬌杏晚上依舊烤的地瓜,許是白日裏太累的緣故,娘兒兩吃過了飯就早早的拴著門歇下了。

    隻是,這一覺還沒睡到下半夜,瓜棚外就傳來了一陣推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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