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假裝自己耳背了聽不見,才不管道長說什麽呢,反正他的手放在了江漁的背上,就得給江漁搓背。

男人的手勁兒好大,把江漁擦得眼睛都紅了,還哭出了聲音來。

陳久的手便從後麵繞到了前麵去,手掌上摸到了濕潤的東西,這才恍惚驚覺到,他好像把道長給弄哭了。

“師父你哭了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可我明明很輕的啊,師父?”天底下還有這麽愛哭鼻子的人,陳久是第一次見見到。

“疼。”江漁哆哆嗦嗦地轉過身去,當然是被男人用手固定著腰身,強製性地轉過去的。

轉過去以後,那張帶著淚花的臉,就展現在了陳久的麵前,梨花帶雨的,陳久生出了不合時宜的想法,他覺得哭鼻子的道長比那個正經著一張臉的道長好看多了。

“你是在看我笑話嗎?”江漁注意到男人的唇角勾了起來,便眯了眯眼睛,整個人透出一股子危險的氣息來。

陳久覺得誤會真是大了,他可從來沒抱著要看江漁笑話的想法,他隻是覺得江漁哭起來的樣子很美。

“師父你誤會我了,我正想著要怎麽來安慰你呢。”陳久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我本來是好心,可好心卻做了錯事,師父你不要再哭了,也不要怪我好不好?更不要趕我走。”

“你這話越說越離譜,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趕你走了?我隻是怕疼,你的手勁好大,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江漁猶豫了一會兒,便主動地報上了自己的把柄。

就陳久這麽一路上跟著自己,黏糊糊的模樣,怕疼的事情肯定會被知曉的,與其那個時候知曉,倒不如現在就說了,也好叫陳久注意些,讓他少吃些虧。

“怕疼?可是自小落下的毛病?”這樣的病症,陳久還是一次聽聞,在江漁說話時,他便用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用妖力在這人的身體裏麵轉悠查看了好幾圈。

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所以隻能是從娘胎帶出來的心病了。

“嗯。”江漁點著頭,此時的水好像有些冷了,他便不和男人多言語,加快了速度清洗。

陳久在一邊若有所思,沒說話,隻是在江漁洗完之後,將幹淨的衣服遞給他。

江漁道了句謝,便躺好在了床上,他睡在裏麵,外麵的位置給陳久留了出來。

水就放在屋子裏不管了,等到第二天店小二自然會差人來收拾的,現在天色已晚,不好在折騰旁人。

陳久一想,便也穿戴好了貼身的裏衣,就上了床。

他和江漁公用一床被子,真是親密得很。

江漁想和陳久說說話來著,可他剛準備開口,就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兒,接著便陷入了熟睡的狀態中,不省人事了。

異香是陳久放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叫江漁昏睡過去,他滿身燥熱,再不想辦法解決,自己可就要燒死了。

蓋在江漁身上的被子被拿開,甚至連他身上的衣物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陳久慢慢地俯身,一個個輕柔地吻落在道長的胸膛腰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