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和肉混合以後,在火上肆意地揮散著香味兒,再往上撒上胡椒,孜然以及各種各樣的秘製調料,那香味兒就不是人能抵抗得了的。

先上桌的是燒腦,隨後就是豬腦花。

江漁吃著燒烤,本來以為沒有什麽東西能比燒烤好吃了,誰知道他心心念念的豬腦花上來的時候,這個想法被不攻自破。

豬腦花給人的口感是綿柔的,這間店處理豬腦花很有自己的一套,江漁根本就吃不出一丁點兒的腥味兒來。

麻辣香,在舌尖上演繹著三重奏,當豬腦花和米飯混合在一起的時候,江漁覺得他至少還可以再添上五碗。

溫澤希在一旁見識了小孩兒的飯量,他吃的比較少,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幫江漁拿東西。

江漁的嘴巴被辣椒辣得紅紅的,上麵還泛著辣油,看起來就像被淩虐過後似的。

溫澤希完全沒覺得自己在吞咽口水的時候顯得有些費勁,來東西的人太多了,四周鬧哄哄的,一再降低了他的感官體驗。

所以溫澤希順理成章地忽略掉了來自心頭上的那一抹悸動。

江漁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耍著小心機,就比如他把吃剩下一半的串兒拿給男人吃,還理直氣壯道,“哥哥幫我,吃不完就太浪費了。”

溫澤希來者不拒,吃了小孩兒剩下來的好多東西,兩個人把肚子度吃圓了。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溫澤希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圓肚皮,圓滾滾的,看起來快撐破了。

江漁轉了轉眼睛,“暫時沒覺得哪裏不舒服。”

他當然不會不是舒服了,在吃這些東西之前,他在係統商城裏買了藥的,就算比豬腦花再辣上十倍的東西吃進肚子裏,他也不會覺得難受的。

但有機會奴役溫澤希,他還是不肯放過的,江漁想了想,決定回酒店後讓溫澤希幫忙給自己揉肚子。

溫澤希挑高了一邊的眉毛不置可否,“消消食了再回去。”

“好好好。”江漁動手牽起了男人的手,在溫澤希難以言喻的目光看過來時,挺起了胸膛,“他們也牽手了!”

不遠處兩個直男,不僅牽手,還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然而他們的女朋友則跟在後麵,一臉姨母笑地看著自家男友。

直男間的玩法兒簡直騷到沒邊了,對比起來,小孩兒的行為舉止就顯得矜持極了,他就是單純地在向自家表達友好。

“好吧。”溫澤希妥協多次,也就習慣了。

和江漁牽手的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舒服,入秋後的天氣涼爽,走在街頭慢悠悠的散步,有種歲月安好的感覺。

江漁想這樣一直牽著溫澤希的手,但直男哥哥似乎不太想,他走了一會兒,“出汗了。”

交握的手心生出了一層黏黏的汗水來,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溫澤希倒不是在意自己,他是在意小孩兒。

江漁聽話地鬆開手,隨後他的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溫澤希從兜裏拿出了一包紙巾來,在拆開後,細細地擦拭著小孩兒的手,把上麵的汗水都給擦掉。

至於他自己,倒是放任不管了,任其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