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從傭人嘴裏得知了少年的身份以及經過後,早了涼西謹五分鍾出聲的兄長涼北辰,一張冷硬俊美的臉還要凍結成冰塊了。

也就是說他剛剛和涼西謹的人在花園裏……

荒唐!這簡直太荒唐了!然而除了荒唐好笑之外,涼北辰再無多餘的情緒。

那種類似與愧疚悔恨,已經痛苦的情緒不會出現在涼家人身上。

別說少年隻是涼西謹花錢買回來的一個寵物,就算他是自己的未過門的弟媳又能怎樣。

涼西謹難道還會因為他跟自己鬧掰不成?涼家的孩子生性涼薄,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去留戀守護,無論是自己的親人還是摯愛的配偶。

與男人僅有一牆之隔的江漁,借助道具得知了涼北辰的心聲。

“厲害了,原來顧北辰也是一朵奇葩,這次的位麵是喜劇吧!”江漁抓著自己的臉,待會兒見到涼北辰他還得貼上去。

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知道他和涼西謹是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涼北辰用手指探上了自己的唇,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少年留下來的溫度和味道。

沉溺於戰事的上將,對於感情一事向來淡薄,每當屬下談論女朋友,和女朋友親密時,無論對方說得多麽的天花亂墜,他依舊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對於親吻,在涼北辰的認知裏,無非是一個人的嘴唇碰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嘴唇,就像他親吻著自己的手一樣,平平無奇,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可嚐試過後的男人卻不這麽覺得了,少年的唇軟軟的,還甜,動作算不得熟練,隻能說是相當的笨拙。

既然隻能用笨拙來形容他的接吻技術,那麽想必涼西謹也沒碰過他,傭人們不是說了,他弟弟在把人帶回家後,就一頭紮進了公司。

倘若涼西謹真對翅族做了什麽,按照翅族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勢必記仇到底,見到和涼西謹長得一模一樣的自己,怎麽能不露出厭惡的表情來呢。

他應該是吧涼西謹當成了拯救自己的恩人,所以才會對他如此獻殷勤吧。

涼北辰這般自欺欺人的想著。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涼北辰看見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強吻自己的翅族少年來了,用羞澀的眼睛看著自己,臉上紅紅的,“主人,背上的翅膀有些疼,你能幫我揉揉它嗎?”

涼北辰模仿著涼西謹,對少年勾著一抹笑,仿佛複製黏貼一樣的桃花眼,揉碎了星光,溫溫柔柔地看著他,“好啊。”

鬆垮的絲質襯衫搭在江漁的臂彎上,他的後背隱約泛著疼痛感,自己是摸不著的,所以隻能借助旁人的力量。

溫涼的手指探到了蝴蝶骨往裏的位置上,那處泛紅的肌膚下藏著翅族引以為傲的美麗翅膀,隻是如今被藥物壓製著,無法綻放。

“這裏疼?”涼北辰眸色微深,指腹沒輕沒重地往下一壓。

從小摸著冷兵器,堅持訓練的涼北辰,手掌上生著厚厚的繭子,粗糙的程度簡直能和水泥一較高下了。

江漁顫抖著睫毛,轉過頭去看他,眼眶濕潤,周圍一圈都是紅的,“求您疼我,再輕一些……”